是万不能再让我听到你那些无耻下作的勾当!”
多姑娘心下暗喜,面上却佯怒道:“你这丫头,怎能平白污人清白?”
不等晴雯再说什么,她又噗嗤一笑,轻飘飘的应道:“晓得了、晓得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我可情等着你的好消息。”
说着,又拉**门,媚视烟行跨过了门槛。
晴雯连送都懒得送,眼见她出了东厢,心下就开始盘算该怎么请托宝玉帮忙。
只是再怎么想,这事儿都绕不过来家。
>想着这事儿若被司棋知道了,怕还不知道要怎么冷嘲热讽呢,她就愈发的气闷难当。
“对了。”
谁知这时多姑娘竟又折了回来,倚着门笑道:“西屋里躺着的那姑娘,是宝二爷刚收用的吧?你们二爷瞧着姑娘也似的,不想倒舍得下狠力气呢!”
说着,那勾人的眸子里,就贼忒忒的透着馋劲儿。
“什么收用,你……”
晴雯说半截忽就愣住了,渐渐又涨红了脸,胸膛风箱似的剧烈起伏。
多姑娘见状,倒似是明白了什么,故作震惊的咋舌道:“都说宝二爷宠你,我还当你早就……嘻嘻,其实‘那事儿’也不急,你自个量力而行吧。”
语带双关的说完,她再次扬长而去,只在院子里留下一长串饱含深意的笑声。
即便先前那些言语加起来,也都不如这一长串笑声伤人!
晴雯只觉喉头热血上涌,跌跌撞撞扑倒在榻上,斟了杯茶水拼命灌进去,好容易才勉强压制住那腥甜的气息。
但胸中的气闷,却并未因此减少分毫。
她瘫软在榻上风箱似的喘息了半晌,忽的一把将那茶杯掼到了地上!
当啷~
碎瓷片四溅的同时,晴雯脸上的泪水也串成了串。
其实对于麝月的事儿,她心底也隐隐有些揣测,若天长日久的,这揣测慢慢被验证,她伤心归伤心,倒也不会这般激烈。
偏如今事情刚刚发生,竟就被人当面揭破,而且这人偏还是晴雯最为厌恶鄙弃的多姑娘。
那一语双关的话,字字都仿似戳进了她的心窝里;而那肆意放荡的笑声,又将这些伤口狠狠扒开,暴晒在光天化日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