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自沿街西去,路过平儿的马车时,又笑着道:“让平儿姐费心了,不过这老头和我有些交情,我又素来敬他忠烈,实在不忍心让他就这么死在宁国府门口。”
平儿脸上的神情说不出的复杂,既有对来顺的担忧,又欣慰于他的善良。
而挤在一旁偷眼观瞧的司棋,却是心下如同擂鼓,下意识掩住胸口,看向来顺的目光恍似要滴出水来一般。
先前虽两度春宵,又感于来顺信守诺言,且诚心‘祭奠’之意,多少对他有些改观。
但打从心底,仍旧将其视为趁人之危的小人。
可现在……
这固有印象却是彻底崩塌了!
尤其她因潘又安潜逃一事,最恨男子没有担当,现下来顺这番义举,可说是正中下怀,又怎能不让她心头激荡、芳心摇动?
来顺却不知还有这等意外之‘喜’。
他背着焦大自不好回荣国府,于是径自回到了后巷家中。
先让焦大躺到西屋自己床上,又唤过栓柱,命他去奉公市里寻大夫出诊。
等栓柱领命去了,来顺一**坐到床头,边擦汗边在焦大眼前晃了晃手,见老头转头望向自己,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方才一路之上,来顺无论说些什么,这老头都没有半点回应,来顺还当他是怎么了呢。
因知道老头的心结,来顺便笑道:“这可不算是你主动破戒,老天爷要怪也怪不到你头上。”
焦大定定的看着来顺,好半晌,又用力吞了口唾沫,这才开口道:“你这干儿子,老……咳咳,老子是认定了!”
这老头可真是……
来顺都懒得应他,只冲他翻了个白眼表示不屑。
因听他嗓子干涸,便顺势倒了杯热水,放在床头柜上。
却听焦大又自说自话:“把你的生辰八字写给我,老子找日子烧给祖宗,好让列祖列宗保着你。”
“算了吧。”
来顺忍不住吐槽道:“你这好意我心领了,可你家这祖宗却怕是不怎么灵光。”
“要是不灵,老子当初还能从死人堆里,把国公爷背回来?”
焦大以前极少提及陈年旧事,这回却是主动陷入了回忆当中:“自那次回来,老子就坐下病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