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赖总管当初,就曾在老太太面前要求彻查此事,只是还没来得及派人详查,那潘又安就逃了——可我听你这意思,竟是另有别情?!”
这捧哏来的真是恰到好处!
来顺立刻转头躬身道:“不敢欺瞒**奶,小人因没有证据,原本不敢随意开口,可既得了这‘忠义’腰牌,又蒙大老爷主动垂询,也就顾不得这许多了!”
没等贾赦想明白,自己什么时候主动垂询过这事儿,来顺就又笃定道:“从中作梗的,实是那邓好时邓管家,潘又安只是代人受过,被逼的走投无路,才匆匆逃走的!甚至于……”
“甚至于怎得?”
“甚至于潘家的亲戚,还曾怀疑过,那日逃出城去的,其实是别人假扮的潘又安,真正的潘又安,早已经被人害了性命!”
“你说这话可有实证?”
“没有实证,但一来他只是个临时小管事,若说有这偷天换日的本事,也太匪夷所思了些——再者,他真要是主谋,又怎会只有十几两银子存在钱庄?被贪墨的银子,少说也该有百倍于此!”
这一番上问下答,压根也不给别人插嘴的机会。
贾赦正听的莫名其妙,就见王熙凤冲自己深施了一礼,恭声道:“这事儿既是老爷查出来的,就该由老爷出面禀报给老太太,甚或是亲自追索出那笔脏银!”
这回贾赦可终于听明白了!
感情他主仆二人唱这一出堂会,就是为了要引自己入局!
贾赦当即就想拒绝,可话到了嘴边,却忽又想到了什么,皱着眉头问来顺:“那被贪墨的银子,当真有百倍不止?”
这来顺倒有些措手不及了。
按照他制定的计划,这时候贾赦应该会坚辞拒绝,然后再由王熙凤逼宫,迫使他不得不去贾母面前走一遭。
可谁成想这位贾恩侯,竟是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来顺愣了一下,这才答道:“按照市价,被贪墨的银子确实有百倍不止!”
贾赦沉默了片刻,又问:“真是赖总管提议严查的?”
这回问的却是王熙凤。
王熙凤也忙答道:“老爷若是不信,可以亲自去问老祖宗!”
“好!”
贾赦立刻拍案而起,慨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