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两个月里,光顾着摆管事的架子了,又怎会与那些粗俗不堪的杂役们有什么交情?
再说了,即便有些交情又能如何?
“若只邓好时也还罢了,现如今既是赖总管出面,有那个杂役敢和他对着干?”
潘又安说到这里,又苦笑道:“再说了,既然是赖大主动提出要严查,到时候派来查证的,还不都是他的亲信?!那些杂役就算肯为我出面作证,消息怕也传不到上面!”
说完这番话之后,潘又安不知为何,却是突然就愣住了。
司棋眼前一亮,轻轻推着他催问道:“又安,你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
“没什么。”
岂料潘又安却面色古怪的直摇头。
“都这时候了,你还有什么好瞒着我的?!”
>见他这时候还吞吞吐吐的,司棋登时有些恼了,将他那小身板狠狠摇了几下,直晃的潘又安目眩神迷。
“我说,我说还不成吗!”
潘又安只得讨饶,又苦笑道:“要说锅炉房里,还真有个敢和邓好时叫板的,他甚至还有现成的门路,能把消息递到上面去!”
“你说的……”
司棋听到这里美目圆睁,脱口道:“莫不是那来顺?!”
“正是那来顺!”
潘又安沮丧的点着头,心下是无比的后悔。
若早知今日,当初他绝不会试图吓阻杨氏,反而巴不得这二舅母赶快红杏出墙,与来顺勾搭成奸。
那样一来,他就可以借此为把柄,要挟来顺帮自己作证,然后轻而易举的化解危局!
可惜……
现在后悔却已经晚了。
而司棋虽不知道这其中的细节,却也明白以双方的关系,来顺不落井下石就算好的了,又怎会冒着得罪赖家的风险,出面帮潘又安作证?
当下也不禁焦躁起来。
“既然这法子行不通,那咱们该如何是好?!”
她放开潘又安,在凉亭里来回踱了几步,忽的银牙一咬,决然道:“干脆我陪着你去找老太太,把这事儿全都挑明了,看他们还怎么欺上瞒下!”
“这……”
潘又安下意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