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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地寒风呼啸,鲍里斯站在长城的缺口处,眺望远方,那里,是白茫茫的雪原,犹如迷雾一般,令人捉摸不透。
他站在一头劣角兽身上,用手上的长剑刺进了这头角兽的胸膛,彻底结束了它悲惨的生命。鲍里斯喘着粗气,呼吸在寒冷的空气中化作白雾,从唇间吐出。
这是一场小规模的突袭,长城守卫们以损失十人的代价,全歼了一百多号野兽人。类似这样的突袭还有很多,鲍里斯都已习惯,他麻木的从野兽人身上拔出长剑,用破布抹了抹上面的血渍。习惯性的大喊着收兵。
是的,数个月来,他已历经磨练,从一个底层士兵被提拔为游骑兵队长。这是他执行的第三十六次守卫任务,每一次,他都身先士卒,带领部队击溃来犯的敌人。有时是野兽人,有时是绿皮,还有的时候,是一些迷途的异兽,跟着猎物迷迷糊糊的撞到了长城脚下。但是无论那是什么,鲍里斯和他的长城守卫弟兄们,都将其一一斩杀,不能让任何怪物通过长城。这是总司令官的命令,也是这座绝壁高墙存在的意义。
战后的营地依旧冷清,无论守夜人取得再多的胜利,都不会有热情的民众迎接他们,最多就是温热的饭菜和几口呛人的伏特加酒作为奖励。就像导师耶斯科维奇曾经说过的——这里是被文明世界所遗忘之地,却是保卫文明世界的坚实盾墙。
“干得不错,鲍里斯。”
总司令官沃里克走过来,拍了拍鲍里斯的肩膀,脸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不知道是错觉还是真实,鲍里斯总觉得仅仅半年间,司令官更苍老了,他的眼窝深凹,眼睛深陷进去,暗淡无光。相比于半年前自己刚到这里时,司令官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了。甚至有一次在抵挡野兽人入侵的时候,他差点失手被一个野兽人砍倒,是老兵刀疤及时出现,用弓箭和长矛猎杀了那个嗜血的野兽人,这才化险为夷。
他曾经憎恨这个老人,然而,如今看来,却对他有了几分敬重。年过六十,本应该退役在家,安享晚年,却依旧站在了最危险,最艰苦的前线。有传闻说司令官是为了赎罪,但是不管他年轻时犯下怎样的过错,鲍里斯觉得他都早已偿还完了。长城守卫的总指挥,不是一般人可以担任的。
庆功的晚宴在黑鸦堡最大的长厅内举办。没有仆人和漂亮的女佣,新兵负责端菜打扫大厅,老兵则随意坐在木椅上闲聊,开着玩笑。炭盆里的木炭燃烧正旺,烘烤着整座大厅。鲍里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