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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满稻草的地板充斥着尿骚味,解手用的夜壶已经裂开,不能使用,然而没有人管。这里没有窗户,没有床铺,漆黑的地牢中一片漆黑,漆黑得看不见自己的手指,唯一的声音是老鼠窸窸窣窣的穿梭声和嘶叫声。
帕维尔举着火把独自一人来到这最深的地牢中,他小心翼翼的穿过堆积粪便的走廊,用火把点亮墙壁上的油灯。煤油灯摇曳的火光下,帕维尔看清了地牢的模样。这里密密麻麻的分布着至少四五十间单独的牢房,都用巨大的铁栏围着,按照母亲卡特琳娜的说法,这里是关押各种**犯、战场逃犯的地方。基本上没人管,狱卒每天来送一份冷食便走了,放任犯人在这里自生自灭。
嗯……的确是自生自灭。帕维尔看到许多牢房里都散落着不止一具骷髅架子,想必那些犯人已经在这里死去多年,尸体都腐烂干净了。也正因为如此,地牢成为了老鼠们的美餐地。
对于养尊处优的王子来说,他实在无法想象得出人在这种环境下是怎么生存的?若不是为了追寻真相,他也绝不会来这里。
“弗拉基米尔将军。”
帕维尔轻声叫唤到。却没有一点回应,只有几只老鼠在角落里吱吱喳喳的声音。帕维尔十分反感这种生物,甚至带有点恐惧。所有在阴暗中的生物都让他感到不安。
“弗拉基米尔……”
他又叫唤了一声,但依旧没有回应。
借助着微弱的火光,帕维尔继续向前走,终于,在走廊尽头,看到了那间幽深的牢房。牢笼中两个孱弱的身影依稀可见。
“弗拉基米尔将军……”
他又叫了一声。这次,终于有了回应。黑暗牢笼中,那个男人站了起来,凌乱的长发没有打理,散发着阵阵恶臭。他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破烂烂,还残留着某种说不出的骚味。但是男人的目光依旧炯然犀利。他就站在那里,一脸平静,甚至是冷漠的看着帕维尔。
衣着干净的王子小心翼翼凑过去,打开牢房的铁门,走到了牢房中间。他将火把架在墙壁上,却发现没有地方可以坐。关押弗拉基米尔父子俩的地方根本没有床,也没有桌椅。
“你来这里做什么?王子殿下。”
弗拉基米尔看着衣着干净的帕维尔王子,低声问到。他的脸上几乎毫无表情。
“来看看你,伟大的将军;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