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之间就变得不太一样的中年妇人,话音顿了顿就继续往下说:“依照我们之前的假设,今天的这件事如果不是一次袭击,而是想要制造袭击的假象,那就正好能够解释现在的情况。之所以用上‘K2’这样的代号,既可以让我爸摆脱嫌疑人的范畴,也可以真正做到混淆视听。事前没人能具体猜到目标是两个人还是一个人,事后无论结果如何,他想怎么解释都行,谁又能想到幕后真正的指使者是受害者之一?并且,基于以上这些猜测,您前面的遭遇也可以被理解了。”
“前面的遭遇?”曺静淑面无表情地启唇问了一句。
“您车上被安装的那个东西,您不觉得发现的时机太凑巧了吗?如果这一切都是我爸的安排……说不定他就是故意想要您的人发现,毕竟整件事的目的并不是真的想要伤害您。”林深时看起来依然在毫无保留地予以解答,但语气也隐约在替李溪午做着某种辩解。
但他也只好说到这个份上,有的事过犹不及,曺静淑自有自己的判断。
双手交叠覆在腿上,安静端坐的中年妇人像是陷入了长久的沉思。
直到几分钟后,林深时才冷不丁地听见她开口问:“你说的这些话是基于儿子对于父亲的判断?”
“当然不是。”林深时立刻否定,“我说的这些话只是单纯站在旁观者的立场来讲。”
低着头的曺静淑抬眸盯住了他,数秒后,缓缓吐出了一口气。
“可是,站在旁观者角度的说法,似乎比站在儿子的立场来推测父亲的行为更有说服力。”她的话语很平静。
“您有没有别的想法要说?”林深时忍不住说。
曺静淑却不答他这话,安静地再次起身倒水,似乎是想就此等待金东美那边传来答复再说。
林深时无奈,想了想又神色微动地试探性问:“刚刚,您的样子看上去和平时不太一样,您在真正担心我爸的安全吗?”
他这一问显然过于直白,甚至是基于长辈和晚辈的身份而言,已经算是非常失礼了。
然而曺静淑果然也没怪罪他,仅仅是轻描淡写地看来了一眼。
“我想你大概从海淑那里已经听说了一些我和你爸的事情。”
“嗯,是的。”
“她对你说的那些事,基本属实。”
>“您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