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年才会提出让我们全家移民去韩国的事。我当时明明也清楚那是你长久以来奋斗的目标,我还是为此发了脾气,甚至做了放到现在来看很过激的决定。”
“我不是说了没关系?分开的决定也不光是你单方面的选择。”李溪午喝了口水,语气很平静,“我父母去世得早,家里也没其他老人了,但深时的外公外婆还在,他们也只有你这一个子女,另外还有别的亲人。现在想想,我当时的想法确实也太自私了,只想到了我们一家。”
“我年轻的时候很容易情绪化,性格呢,说好听点是敢爱敢恨,说难听一点就是活得太天真了,总以为这个世界真是童话书。你还记得我们刚恋爱时说过的话吧?我那时候说,如果夫妻之间没有爱情的话,我会立刻分开,宁愿一个人过一辈子……怎么也没想到,这句话会在后来以我意想不到的方式实现。”
林食萍犹豫了那么一下,依然是洒脱又坦然地说出了接下去想说的话。
“老实说,在你提出你想要离开国内去韩国,并且进一步提出希望我们一家人都跟着你过去的时候,当时我是觉得我们之间的感情变质了。”
李溪午的眼神若有变化。
他沉思地低下头去,注意力却仍在专注倾听着那道传到他耳中的声音。
“原因不仅仅是因为我觉得你开始把家庭当成自己的附属物,也因为我觉得你在决定这些事的时候完全没考虑过我和深时的想法。你既没有提前和我商量,也没想过我们一家搬到国外生活会产生多少不便。你好像只考虑了自己。这就是我当时最在意的地方。”
李溪午忽然插话说:“可是当时我已经是不进也无路可退的处境了。曺赫不允许我这个不安定的因素躲在他触及不到的地方。如果我不去韩国,我就需要放弃所有的事业。这不是我们彼此商量就能改变结果的事情。”
“所以我们最后才会闹到离婚的地步不是吗?”林食萍轻声地说,“虽然我一开始提出离婚也是气话,但后来你也寸步不让,我们都意识到了在这个问题上面,我们谁都无法为了对方作出让步,所以,决定分开了,也是这样,让我觉得你对我和深时已经不存在感情了。”
“作了让步就是有感情吗?”李溪午头也不抬地问。
“问题不是让不让步,而是你在这个过程当中从来就没有考虑过让步这个选项。你从头到尾都太理性了。你认为如果我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