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恭候。”
定阳侯扯了扯嘴角,却终究没能扯出一个笑容来。
他扭头看向商越,商越跪地朝着定阳侯重重地磕了几个头,“孩儿知道,商家和姚家仇恨已经了结,绝不再做纠缠。”
定阳侯赞许地看了儿子一眼,慢慢垂下了眼眸再无动静。
“父亲……”
“父亲!”
定阳侯一动不动地跪在哪里,手中还握着那把插在腹部的刀,神色却平静从容。
定阳侯死了,这段持续了二十多年的仇恨,终于随着商家最后一个与此事有关的人近乎残虐的自戕了结。
商越扑到定阳侯跟前,扶着父亲依然温暖的遗体,终于忍不住吐出一口血来。
“师弟!”
“师兄!”
门外的问剑阁众人齐声惊呼道,跟商越关系最好的一男一女,不管不顾地冲了进来。
其中那女子忍不住剑指姚重,在她们看来,这个看起来风流俊雅的中年男子简直就是个丧心病狂的疯子。
“住手。”商越闷咳了几声,抬手抹了唇角的血迹,抬头问道:“姚先生,我可以带家父走了么?”
姚重挑了挑眉,“请便。”???..coM
商越不再说话,他起身抱起定阳侯的遗体,脚步有些蹒跚地走了出去。
佛堂里仿佛死一般的寂静,穆王妃早已经晕厥过去,另外三个女眷也浑身瘫软倒在地上瑟瑟发抖。
穆王和谢衡谢衎也没有好到哪儿去,看向姚重的目光充满了恐惧。
“你这样觉得开心吗?”骆君摇沉默了片刻,方才问道。
姚重笑道:“姑娘,报仇是为人子的本分,跟开不开心有什么关系?当然了,我还是挺开心的。其实我没那么想要姓商的死,可惜……商家的人实在是太固执了。”
骆君摇抬头看着他,姚重道:“我是说真的,只要他承认当年商家父子参与了姚家灭门案,昭告天下,我不一定非得杀他。可惜,他太看重死人的名声了,自己找死我有什么办法?“
骆君摇道:“爱名的,身败名裂;爱财的,倾家荡产;惜命的,死无全尸;江湖人,死于江湖;世家大族,兄弟阋墙,断子绝孙。这几个是什么人?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