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光听老球子的报告呢,人挪活树挪死,他们这三十来个人要是一旦进入这个深坑固然是安全了,可万一被敌人给堵到里头呢?
商震亲自攀着树爬到了坑那头看了一眼,眼见那头山坡确实是不好走,除非伪军认定了这山上有人才会过来查看,他这才放下心来。
而接下来,商震就又留下了马二炮、李清风、大老笨、老球子和自己一起在上面警戒,这才让其他士兵往那个大坑里面去了。
虽然那坑上面的大石头就在那坑边实在是不好站人,可商震也绝不可能不在上面留人,这要是那几个伪军过来了,他们一眼没照顾到人家扔颗手榴弹下去,那下面的人就不是欲哭无泪了,而想连哭的资格都没有了。
商震就躲在一块石头后面,手中拿着那支十响的盒子炮,他在听前面的动静,如果伪军真过来了,那最理想的,当然要是能将对方悄无声息的做掉最好,而这也是他把李清风和大老笨留下来的原因。
可如果真的不能把对方做掉,那便也只能开打了。
商震正凝神细听呢,忽然就听到就在自己身边的马二炮“嘿嘿”的笑了一下。
“你笑什么?”商震低声问。
虽然估计那几个伪军真要是过来还得一会儿,可这时候笑出声无疑是不妥的。
“我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盼着天黑,就是刚成亲的时候都没这么盼过。”马二炮同样低声的回答,可是那说话的声音里就已经带了笑意。
“成亲的时候盼天黑嘎哈?”这时同样就在近处的大老笨便好奇的问,而他的手中拿着的则是那张已经上箭矢的弩。
大老笨和商震在一起久了,那也学会东北人的“嘎(gà)哈(há)”了。
“吹灯拔蜡——那个啥,哎呀,我跟你个小和尚说个屁!你懂啊?”马二炮差点说秃噜嘴了,可到底还是想起了大老笨是一个小和尚出身来。
从出家人的角度来讲,看世间人那叫众生皆苦。
可从在家人看来,当和尚有什么好的,什么什么什么还有那什么都享受不到!
马二炮觉得自己当然是有理由鄙夷大老笨的。
只是谁料这时李清风却是在旁边突然低声接道,那声音却同样是鄙夷的:“就那点破事,还非得盼天黑啊,白天就不能办啊?”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