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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那个冬日里萧瑟的土地,有高岗有土包有田地有稀稀疏疏的树,但地形总体上是开阔的。
面对这淮河北岸最普通的冬日里的景象,或许只有文人才会写出那咱“淮河北岸有两棵树,一棵树是老槐树,另外一棵同样是老槐树”吧。
而此时在商震的眼里,他所看到的树、带着稻茬儿的没有水的水田、高岗、甚至哪怕是一个小小的土包, 却都被他赋予了军事上的含义。
最远处的那片高岗后就是从小蚌埠镇通往旅部的那条路,既然日军在对旅部发起进攻,那么那条路也就是日军的必经之路。
如果商震想接着对旅部进行支援,那么他就需要带着身边的这一组十多个人运动到那个高岗上去,这样才会在侧翼对日军产生威胁。
可是如果他们想运动到那个高岗上就必须面对可能藏在那田野间的人数不详的日军。
其实说人数不详也不对,那些日军顶多也就是十来名, 也就是没有被他们击杀的那些日军。
当然, 也不排除那些日军撤了回去,但日军肯定会在侧翼留下警戒哨的。
商震是老兵,他可不会小瞧日军的警戒哨,如果他们这十来个人敢贸然出现在空旷的田野上,那日军绝对是一打一个准。
商震擅长的就是算计日军,那怕在别人看来都是很行险的行动却也同样出乎敌人的意料,比如这回乔装成日军当敢死队。
可是他最头疼的就是这种一板一眼的战斗,必须完成的任务就意味着牺牲,而他的人又太少,可就算是人多商震也不希望这些与自己天天在一起的老兵们有人伤亡。
一个老兵必须掌握各种各样的战斗技能,又要面对各种类型的战斗,这终究是无法回避的。
这就像一个学生必须学会算各种类型的题,什么填空选择计算那都得会解。
商震再次拿出了望远镜开始向对面的田野搜索起来,低洼的地方都不用看,日军的警戒哨是不会在那里藏着的,日军所藏之处无外乎高岗或者树林啊山包之类可以遮挡住身影的地方。
只是商震扫视了一会儿后却也未能发现端倪。
望远镜本质是放大镜,可终究不是那种可以蹲在地上拿在手中看蚂蚁搬家的放大镜,想找出日军警戒哨的藏身位置太难了。
日军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