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连一天打你八遍,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侯看山一说话,老霍头那头有个士兵也说话了。
那个士兵也是老兵,正是老霍头那伙用花机关的在日军的射击下诈死的那个,名字叫仇波。
仇波这么一说话,侯看山又不乐意了,输人不能输阵,侯看山一梗脖子就又想装犊子,结果却被王老帽一眼给瞪了回去。
王老帽现在也开始烦侯看山了,心道,你**呀,人都让你得罪光了,你看人家麻杆儿和别人的关系怎么处的呢?
老霍头理都没理侯看山,完全把侯看山当成了空气,他却是接着说道:“为啥咱们两伙人就像两股绳不能拧到一起呢?我的招儿是,不如咱们选个当官的吧!然后咱们就是一直有统一指挥的绺子了。”
这老霍头一提绺子王老帽眼睛就是一亮,他心道怪不得这老家伙这么贼呢,原来竟然也是胡子出身!
王老帽本就是胡子出身,此时老霍头一提绺子,不知道为什么,王老帽反而有了一种亲切感。
看来这世上的人哪,惺惺相惜的不只是英雄好汉,那也包括土匪。
“可是你觉得谁能服众呢?和我这个排长没有关系。刚才爷们儿你也说了,排长不算官儿!”王老帽很有自知之明,他已经称呼老霍头为“爷们儿”了。
在东北话里称呼对方为爷们,可不只是说对方是老爷们是个男人,那却是一个尊称,是对和自己父辈岁数相当人的一种称呼。
不过王老帽这么称呼归称呼,要是老霍头毛遂自荐说他老霍头当这个头他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嘿嘿。”老霍头卡巴着眼睛笑了,“说我来当这个头儿——”
他故意拉长的声,就在侯看山急头掰脸刚要反对的时候,老霍头却又说道:“那你们肯定是不同意的。”
就老霍头这个大喘气的说法气得侯看山差点脱口骂了出来,你**明知道我不会同意,你还吊我胃口!
可是就在这时,老霍头却又说到:“我觉得这里适合当咱们头的只有一个人。”
“谁?”王老帽问。
“他!”老霍头伸手一指坐在人群外面的商震说道。
以仇波为首的那几个人也就罢了,他们并不了解商震,可老霍头的这个“他”实在是出乎王老帽他们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