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个东蓟知府的小舅子,也是个没卵子的怂包。”
“据说,他和人做生意被坑了一大笔银子,他倒好,不敢去找坑他的人,反而在白河上设卡,专门盘剥欺负我们这些普通人。”
越说越火大,最后忍不住口吐芬芳:“如果不是因为他乱来,我江权何至于落到如今这步田地……他**,他和那个坑他的人都不得好死!”
话音刚落,就听到楚嬴反常的一声厉喝:“你放屁!”
“这,这……殿下,小人说的都是事实,千真万确……”
江权试图解释,却被楚嬴抬手打断:“不用说了,作恶的是你,你这样东拉西扯有意义吗?”
“别人乱来是别人的事,这不是你们能够杀人的理由,所以,怪来怪去还是怪你们自己……继吧续,接着讲。”
他脑门一阵瀑布汗,顺手抬起袖子,不动声色地擦了擦。
不会吧不会吧,搞了半天,这一系列连锁事件的始作俑者,竟然是我自己!
楚嬴清楚地记得,自己离开顺城之前,可是从庞俊手中买了几处铁矿洞。
至于成交价格,只花了报价八万两的不到一半……这特么不是赤露露的坑钱是什么?
也就难怪庞俊回去后无法交差,为了填窟窿,最后想出了这种捞偏门的路数。
谁曾想这一捞,竟把江权这个走私团伙的运输通道给卡死了。
为了不引起注意,他们只能通过慧通河,将赃物运到这里暂时保存。
结果,他们自作聪明,将财宝藏在祠堂的地下室里。
满以为这样就能神不知鬼不觉,殊不知又赶上了村里收留流民,正好将人安置在这里。
因为此事,江村长和江权还起了冲突。
最后,以江村长动用权限收回祠堂钥匙告终。
这也导致,人多眼杂之下,江权他们再想将赃物及时取出来,基本已经不可能。
为了撵走流民,这才有了后来的河神发怒,以及最后惨烈的屠村之战。
南美热带雨林的蝴蝶扇动几下翅膀,就能造成远在几千里外的北美刮起一场风暴。
连锁反应,就是这般奇妙。
楚嬴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也是一名从犯……这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