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到哪去?
想到这,钟琰再次对着傅温郑重拱手一礼:“还望院正成全。”
傅温沉吟片刻,终于下定决心:“好,那你就代表我顺州学院,再和他们比一场,无论输赢,我们全院上下都会以你为荣!”
钟琰大喜,有了这句话,他就更能轻装上阵。
正要应下,忽听公羊酋忽然哈哈大笑,道:“没想到,傅院正竟会将比试当作这般儿戏,你是答应了,请问,我们答应了吗?”
“怎么,不是你们提出……”
傅温话还没说完,声音忽然戛然而止,定定望着蒋天琪,渐渐皱起了眉。
他总算明白公羊酋为何会突然讥讽,对方放话再比一场的人是蒋天琪。
可,哪怕蒋天琪是廪生,终究只是小辈。
按照大楚尊师重教的规矩,长辈教习在场的情况下,哪轮得到他一个小辈说什么就是什么?
也就是说,这场比试,只要埻化学院一句话,完全可以不作数。
然而,顺州学院上下都放了话,等于将尊严都压上了,若是不再比下去,岂不是成了笑话?
为了学院的尊严,傅温只能压下被戏耍的怒火,沉声道:“不知公羊兄,要什么条件才能再比一场?”
>都是千年狐狸,对方来这一手,傅温怎么会不明白。
不外乎是想趁机捞点好处。
双方心知肚明,公羊酋也不再遮掩,抬手指着大堂正中的一块匾额,一字一顿:
“若是你们输了,我们要这个!”
“不可能,这是敬直公的真迹,乃是本院至宝,岂能轻易送与他人?”
傅温望着写着‘天道酬勤’四个大字的紫檀匾额,脸色愈发阴沉,一瞬间想明白了很多。
原来,刚才的一切都只是打掩护。
埻化书院的真实目的,十有八九就是这块张敬直的真迹牌匾。
这便是他们拼着脸皮不要,也要以大欺小,跑来这里‘踢馆’的原因。
公羊酋早就猜到傅温会拒绝,嘿嘿笑道:“傅院正先别忙着拒绝,在下还没说完。”
“你我都知道,这块牌匾,是敬直公赐予你们书院,用于劝导后辈教习和学子们勤奋上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