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但赚点小钱还是没问题。”
“赚的钱再少,起码也比我上班拿工资多。”
“你们做体制的,有几个靠工资?”老三讥讽道。
乔梁认真道:“别人我不知道,但我是。”
“或许你现在是,但以后呢?”
“以后也应该是。”
“但愿吧。”老三举起杯子,“**这行其实也是高风险,不伸手经受不住诱惑,伸手又怕被抓,这也是一种矛盾。”
乔梁和老三碰了下杯子,一饮而尽,接着抹抹嘴唇:“干我这行确实是高风险,你混得级别越高,处的位置越重要,风险就越大,而这风险,很多时候,并不是伸不伸手的问题……”
“那是什么?”老三打断乔梁的话。
乔梁沉思片刻:“是你不见摸不着,但又确确实实存在的东西,这东西存在于每个人的大脑里,可以说是一种意念,也可以说是一种思维,还可以说是一种心魔。”
“心魔?”
“是的,在体制内,很多人心里都有一个魔鬼,在大多数时候,这魔鬼悄无声息安安静静,但随着职务的升迁和位置的变动,随着权力的扩大和欲望的强烈,有的人心里的魔鬼就开始蠢蠢欲动不安骚动,甚至开始跳出来张牙舞爪,当这张牙舞爪的魔鬼遇到遏制和阻碍的时候,就不可避免要发生激烈甚至惨烈的冲突,这冲突惊心动魄,甚至会摧毁某些东西。”
老三有些发蒙:“我似乎听不懂你这话的意思。”
“听不懂就对了,因为你不在体制内。”乔梁干脆道。
“那你心里有没有这魔鬼?”老三问道。
“我……”乔梁一时无法回答老三,因为他从来没有真正用心想过这个问题。
乔梁回答不出,老三也不问了,边吃边道:“其实我觉得,不光体制内,体制外同样,人人都有心魔,善与恶总是如影随形,但只要心中无恶念,只要心里有自己坚信坚持的东西,并且能为这东西而持之以恒去奋斗,那么,这心魔就永远不会得到释放,也能无悔于自己这一生。”
琢磨着老三这话,乔梁觉得似乎有些道理。
吃完饭,老三开车送乔梁回去。
乔梁坐在后座,后座放着一个袋子,打开一个,是一个海外品牌的高档女士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