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话道:“我同意。武技也是一样的道理,在我流浪的数百年中。开始一百年,我在弗雷尔卓德流浪,当地人对于巨剑与斧头的使用方式可谓是出类拔萃。而我在艾卡西亚学到的只有长剑与各类长兵器的使用方法。”
“艾欧尼亚人擅长各式武器,他们本地也有不少我没见过的武器。比如他们那些特殊的长刀,对付没穿护甲的敌人非常优秀。”
“就连比尔吉沃特那些粗俗的海盗们在短弯刀上的使用方法都值得我去学习,他们将自己的狡诈与无情融入到了手中的武器里。每一次挥舞之中透出的残忍都让我在心生厌恶的同时想要将这种方法融会贯通。”
贾克斯很少一口气说这么多话,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或许这是一种贪婪吧,但我已经乐在其中了。”
何慎言笑了起来:“这可不是贪婪,真正的大师,往往都怀着一颗学徒的心。”
这场可以被归类为哲学范围的讨论让内瑟斯罕见地陷入了长长地思考,他过去也曾沉默很久,但那时的他一直在被脑海中来自过往的幽灵所困扰。
天刚刚亮起来时,他们抵达了内瑟斯所说的地方。
这里的景色与恕瑞玛其他地方的沙漠并无不同,一样的荒凉,一样的遍地黄沙。犬首人单膝跪下,他低下头,杵着权杖,嘴里念起了古恕瑞玛的语言,黄沙在他面前散开。露出下方的建筑物,地面开始震动,轰隆隆的声音不绝于耳。
等到这动静终于平息下来后,他们面前的景色已从沙漠变成了一座神殿。四根巨大的石柱立在地面上,刻着精致花纹的地砖依旧光亮如新,仿佛压根就没有受到任何时光侵袭一般。但那些石柱之间空荡荡的,原本应该挂着旗帜的地方现在只剩下残破的红布,在风中猎猎作响。
在这神殿的最中央,插着一把巨大的剑。不详的血色在那剑上蔓延,握柄的正下方便是一颗猩红色的、仿佛心脏一般正在跳动的东西。
内瑟斯以复杂的眼神看着这把巨剑,他缓缓说道:“这便是亚托克斯了。”
即使是与他有着血海深仇的贾克斯也不得不承认一件事:他对亚托克斯的遭遇感到悲哀。
这无关立场,而是战士之间的兔死狐悲。一个曾经无比强大的灵魂如今却被锁在自己的武器之中,失去引以为豪久经沙场的强大身躯,在黑暗中一个人渡过这么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