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甚至于满脸都是鲜血,整个人的手臂无力的吊着,毫无生机可言。
而林芝若瘫软在地面,泪水嘀嗒嘀嗒的在地上,双肩缓缓的**,根本看不清这样悲伤下的面容。
好像强者的悲欢犹有那壮阔之感,但是弱者的悲欢却连那低声的呜咽都听不清楚。
仿佛此刻除了沉默,就没有了更好的办法了。
好一会,宁风才张口说道:“先把她扶进去吧,你们两个把战场处理一下,把…林正豪先找个地方放着吧。”
几人闻言,也是各自展开行动,两人将瘫软在地上的林芝若搀扶进了屋子,其余的几人迅速的展开了对战场的处理。
>宁风对着另外一个人点了点头,他还有其他事情要去处理,这边暂时呆不了,况且他还真不知道怎么面对林芝若。
虽说是林正豪咎由自取,但好像确实和自己脱不开关系,也可以说,林正豪的死正是因为自己一手促成的。
一旁的楚天雄似乎是难免生出了一股兔死狐悲的悲凉之感,看着这位昔日同位四大家族家主的林正豪,眼一股浓浓的寞和失夹杂着更加复杂的情感,似乎是往日的所有画面都在自己的眼前走马观花的掠过去一遍。
什么雄心壮志,什么振兴家族,什么天南四大家族,什么梦想也好,现实也罢,好像在此刻看起来都是如此的不值一提。
于生死面前,一切都好像如此的轻于鸿毛,根本没有一点的意义可言。
他的目光继而变的呆滞起来,抬头看了眼头顶的太阳,仿佛连阳光都不再那么刺眼了起来。
欲望是一个无底的深渊,一旦失足掉进去,好像所有的人生都被变成了被欲望操纵的傀儡,根本看不清身旁的一切。
不是所有人能够如此的幸运,得到两次死求活的机会,也不是所有人能够在幻灭的边缘看清欲望的真像。
豪门府邸,富贵人家,高楼院,看得见曲院风荷,小池游鱼;市井百姓,寻常人家,小院烟囱,同样撑得起一日三餐,井圆月。
君看泻水置平地,各自东西南北流。
假设人生亦有命,安能行叹复坐愁?
楚天雄最终在内心深处悄然的叹了一口气,眼神逐渐变的清澈和柔和起来,似乎人生的一场顿悟,就这样在这个故人发疯的逝世下悄然而至,无声无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