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傅落子回敬,“小姐辛苦了。”
两人下了十几手,左上右下竟都是空的。
澹台鹤情终于受了谢傅这份谦让之情,在右下星位落子,暗暗咬了咬红唇,“男人也不怕出身卑微,居于人下,就怕没有志气。”
谢傅在左上落子,也不与澹台鹤情争这右下,嘴上赞道:“小姐说的有道理。”
澹台鹤情在右下小飞一子,“嘴上说有道理,只怕心里还没有领悟。”
谢傅也小飞一子,微微一笑:“小姐是主,谢傅是仆,小姐的话,谢傅可不敢妄加猜测。”
澹台鹤情在左上落子,这是黑白两子离的最近的一次,这棋也下的太有意思了,如同畏畏缩缩的新手在慢慢摸索,不敢轻易越雷池一步,嘴上说道:“这棋盘上只有黑白,没有主仆。”
谢傅近边落子守势。
澹台鹤情立了一子,“主人也是人,女主人也是女儿家。”
>谢傅笑道:“小姐这子下的温柔了,毫无杀气。”说着落子。
见前路被对方挡住,澹台鹤情小退一步,“依你所说,原来我也可以温柔。”
谢傅脸上不由自主的露出怀疑,若说你独立坚强我信,说你端庄高洁我也信。
偏偏澹台鹤情正在看他,谢傅脸色怀疑之色立即被澹台鹤情捉到,啪的落子清脆,冷冰冰道:“你怀疑什么?”
你看你,我怀疑什么!
凶的就差双眸圆瞪了,我都不用怀疑。
若说温柔体贴,头一个就想到夏儿姐。
待谢傅落子之后,澹台鹤情又问:“你怎么不说话,怀疑什么?”
这让谢傅怎么说啊,“额……有道是温柔本来女子有,人人如此便成俗,也没有什么稀罕。”
澹台鹤情在谢傅断点刺落一子,“那不温柔呢?”
“小姐,我觉得你这种冷若冰霜正是你的特色,这是士族女子高贵端庄的礼法,是这个靡荡风气当道,最后的坚持。”
澹台鹤情盯着谢傅,气势正盛。
“小姐,在谢傅眼中,你独一无二。”
天啊,我怎能如此胡说八道,这是逼人上刀山啊。
澹台鹤情问:“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