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淌的溪水中被鲜血侵红，自上而下。

宁十一的灵体顺着血迹往上，在溪水滩边找到的奄奄一息的宁魔。

失去了右臂的宁魔唇齿惨白，眼神惨淡无光。

隐约间看见一张白胡须笑脸面具，熟悉的眼神盯着他，以为是回光返照。

“道君前辈，我、我死了吗？”

宁魔声音虚弱，细弱蚊呐。

“没有。”

“那为何、我还能看见您。您不是肉身腐朽，已经仙逝了？”

不明白！

上次道君前辈来见他的时候，就说自己大限已至。

怎么还在？

“痴儿，我放心不下你啊！所以留下一道神魂不灭，就为了再见你一面。”

“前辈！！”

闻言的宁魔泪如涌泉，心酸感动。

“没能拿到天御剑诀，或许你没有得到他的缘分。”宁十一淡淡宽慰。

“可我、不甘心！”

“道君前辈，你可知道我即便是拥有了人族的心脏、智慧、我依旧只能视自己为异类？我想毁灭这个世界，不是因为我仇视世界，只是因为我不想再做异类了！”

“只有世上再没了人族，才不会有人用异样的目光看我！”

“所以我才要更强大，最强大！！”

宁十一听的云里雾里，有些不懂了。

他倒是没想过宁魔心里竟然还有毁灭世界的极端想法，且听起来似乎有什么隐情啊！

宁十一眼神慈悲，却不说话。

“前辈！妖魔之王是恶魔！！”

大概是觉得自己要死了，而道君是唯一能听他诉说衷肠的人，故而宁魔像是无助的孩子，不断的说着自己内心的畸形和不愤。

“他给了我男人的身躯，四肢，给了我强大的境界，也给了我智慧！但他独独没有给我……一个男人的尊、尊严！”

“我、我……不男不女！！”

差一点，宁魔说出这个秘密，就羞愤的晕过去。

宁十一双目睁大，**啊！

当然，所指的是妖魔之王！

良久，宁十一神色怜悯，取出一本秘籍放在宁魔身边，淡道：“生而为人，便为人。

不管你如何而来，但你已经是一个人。人最难能可贵的地方是拥有不放弃，不舍弃的精神！”

“嗯，这本秘籍，你值得拥有！”

宁魔余光扫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