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低落,挑起个话题,试图将他的心思引开。
“嗯。书铺不是关了吗,你还见到他了?”
早在年前,亦或者说战乱扩大之后,整个县城的商铺便几乎全关了,书铺背后都是大户人家,敏感性更高,关店应该更早才是。
那个阻拦何晨看书的伙计,按理来说,不该回乡下去了么?
“嗯,是啊,就前两天看见一次呢。他带着他老娘路过一条巷子的时候,被城里的地痞给截了,缠斗的时候正好我们几个巡逻路过。”
“最开始他穿个破衣裳我们都没认出他来,还是他下跪感谢的时候才从口音听了出来。对了,晨哥儿,你不是说他后来又赶你走了么,认出来之后我还帮你狠狠骂了他一顿呢!”
伙伴笑着讲述着。
何晨听了并没有高兴,反而心中莫名地一紧,关切地问道:
“被截了?他和他娘没事儿吧,东西粮食有没有被抢走?”
“那当然没有,我们还能让地痞在面前占便宜?那个伙计除了被揍了几拳之外,什么事儿都没有,他老娘坐倒在地上还一个劲要给我们吃的感谢我们呢。”
>“你们没拿吧?”
“害,那肯定啊,我们吃门派饭的,还能稀罕人家几个杂面馍馍,骂了那伙计几句就让他们走了。”
“那就好,那就好。”
见何晨居然是这么个态度,说话的伙伴好奇地问道:
“晨哥儿,你不怨恨他?之前在号舍里,你不是骂了他好几天么,那两天晚上说梦话都在骂人。”
何晨被这么一说,一把在他头上搓了搓:
“想啥呢?我急着学成医书当采药学徒,他不让我看书,我肯定骂他啊!但他是店里的伙计,不把我这样看白书的赶走,人家掌柜能把他给赶了。”
“我现在既然也当成采药学徒了,生活也好了,何必再为难他?你们救人这事儿,做得很多,都是穷苦人,能帮一把是一把。”
“嘿嘿,晨哥儿,你可不是穷苦人,你现在是富贵人了!”
说话的小护卫脸上嘿嘿笑着。
听了这话,何晨却仿佛被骂了似的,冲过去就作势要抢他手里的东西:
“滚蛋!特**,老子是富贵人是吧?来,东西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