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这种时候就是皇帝要有所决断的时候了。
季尧见状,将眼光投向了群臣最前的右方,轻声开口。
“右相以为呢?”
当朝右相唐旦,已过花甲之年,几经辞官,但都被季尧给留下来了,每次到了这种时候,季尧都会把难题抛给唐旦。
宰相分左右,以右为尊,在大梁朝,基本上左相都是右相的储备,当朝左相任如河见状见到此景,倒是抬了抬眼皮,已经习惯了。
唐旦不同于任何一位重臣,已经到了这个年纪,跟唐旦同期的官员,死的死,辞的辞,唐旦倒是没什么党羽可言,说话最为中肯。
“回陛下,臣以为,此事陛下不如先赏后罚。”
唐旦叹了口气,看了眼诸位官员,这才徐徐开口。
唐旦到了这个年纪,所有人在打什么算盘,心头都一清二楚。
赵国公开口,无非是想要请功,而贺国公和张尚书等人却是不然,但却没有就事论事,反而是混淆视听,先拉低李治的人品,最后再功过相抵,这样李治便是什么都捞不着了。
一介白身,想要直接崛起,在当今的大梁朝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虽然惜才,但唐旦也知道现在的自己不宜树敌太多,否则自己恐怕后事难善了。
索性直接让事情跳过了拉低人品的阶段,直接论功行赏罢了,至于贺国公等人要如何,那唐旦就管不着了。
素未谋面,唐旦能做的也就到这个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