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躺在这,明溪心底蔓延起庆幸。
幸好学长没死,如果因为她出事,她恐怕这辈子都难安!
庆幸过后就是心有余悸!
差一点!只差一点!
躺在地上,面目全非的人就会是她!
傅司宴看着地上哭得撕心裂肺的小女人,只觉得心一沉再沉。
从她失联开始,他的心就一直是绷着的,不敢有分秒的松懈。
刚刚乍以为地上的人是她时,那一瞬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撕裂,到现在还在隐隐作痛。
天知道,在见到她安然无恙时,他有多雀跃,多不庄重,多想把她焊进身体里。
可她呢......
她的眼里只有薄斯年。
从头至尾,不曾看过他一眼。
此刻,傅司宴的心里仿佛再次被捅上一刀,彻骨的寒凉。
他站在这里,所有的狼狈就像个笑话。
俊脸上因为见她活着而溢出的欣然,也一点点褪去,直至干干净净。
短短几分钟,男人的神情就变得极度冷漠,似是被冰冷坚固的外壳裹上,气氛天寒地冻。
这时,外面的警笛声和救护车声响起,有医护人员带担架进来,把薄斯年抬走。
另一架担架是为傅司宴准备的。
明溪这才发现,傅司宴腿上的刀伤很严重,没有及时处理加上一路狂奔,导致伤口变大,血流一直没停过。
因为穿了黑色西裤,光线昏暗,才没有那么明显。
但当应急照明灯打亮的那一刻,就可以清楚地看到黑色的布料已经和鲜血融为一体,变成了深深的褐色。
那得是多少血,才能将一条纯黑色的裤子浸透成那种颜色!
瞬时,明溪的小脸白透,心疼和酸楚几乎溢出来。
这和刚刚担心学长因为救她而死掉的心境,完全不同。
对于学长,她纯粹是出于愧疚和自责。
而对于傅司宴,早在他为了她毫不犹豫扎刀的时候,她的心就已经融化成暖暖溪流。
他两次舍命救她,再多的恨也该烟消云散了。
而且,刚刚觉得自己要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