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在京都策马疾驰,也在宫里醉酒放歌。
连他都会偶尔嫉妒君泽,因为圣上这个父亲对君泽的宠信比他这个儿子还要多的多。
可君泽却道:“谁不是久在樊笼,身不由己。”
若是可以,他也想在沙场驰骋放纵,在朝堂上挥斥方遒。
可是不行。
他只能在京都的街道策马,只能在宫宴上醉酒。
极尽纨绔之事,来隐藏他的难酬的壮志。
有君家在,有长公主在,圣上敏感多疑,不可能任由他建功立业。他也不能像顾玉那般,收获天下人的敬重。
所以他立的功劳越多,身上的纨绔气息就会越重,做的事就有多荒唐。
他像是走钢丝一般,把握着这个度。
尽管如此小心,在江南时,圣上还是把他放入死局。
可是他不能怨。
享受怎样的繁花似锦,烈火烹油,就要承担怎样的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五皇子道:“是因为顾少傅吗?”
两个男子相爱,恰如他跟德荣,见不得光。
五皇子看着表哥带着哀伤的眼睛,产生了同病相怜之感。
五皇子道:“看着顾少傅妻妾成群,生儿育女,表哥一定很难过吧。”
君泽想到那个如玉如竹的人,心中唯剩下万千叹息。
怎么可能不难过呢?
明明相爱的两个人,却只落得个道不同,不相为谋。
尽管顾玉是女子,比之五皇子和德荣,又好到哪里去呢?
君泽语重心长道:“景尚,人生多艰,不要再任性了。”
说完,他便离开了。
君泽一路来到文翰司,不知为何,他迫切地想要见到顾玉。
在官衙外守了许久,终于看到顾玉从文翰司出来。
她还是那一袭青衣,清清冷冷的样子,让人只敢远观。
君泽苦笑一声,就算见到了又能如何呢?
先前用刀子把彼此扎得那么痛,再见也不过是饮鸩止渴。
顾玉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回过头来。
二人猝不及防目光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