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离,像是以往那些不分尊卑的相处都是过眼云烟。
君泽冷着脸,说不出旁的话,转过头看满院的纷乱,任由顾玉独自离开。
手腕的痛不知怎么就蔓延到心口。
恰好安亲王府一个貌美的女眷哭着跑了过来,梨花带雨跪到君泽脚边,哭道:
“王爷,奴家是被三郡王掳来的良家妇女,身家清白,若王爷不嫌弃,奴家愿当牛做马侍候王爷,求王爷饶奴家一命。”
她嘴里说着自己是良家妇女,又自称奴家,衣衫松垮,就是奔着装可怜,勾引他来的。
这谎言拙劣不堪,跟那个什么鬼的郦若如出一辙,偏偏顾玉看不清楚。
君泽语气森然道:“你是什么身份,也配来侍候本王。”
顾玉脚步一顿,刚在八方赌坊说骂她目无尊卑,现在又对这个女子指桑骂槐,这是暗戳戳讥讽她呢。
顾玉抿紧了嘴角,脚步加快,离开了安亲王府。
一直忙到深更半夜,安亲王府才消停下来,君泽直接住入安亲王府的一处客房里。
对着烛火自己给自己涂膏药,缠手腕。往常关言会给他搭把手,今天熬得太晚,他让关言先回去歇息了,一个人自虐一样在这里鼓捣。
他心里不静,最后一圈的结怎么也打不好,烦躁地锤了一下桌子。
红颜知己,红颜知己,**的红颜知己。
他把顾玉当知己,顾玉呢?
把他当疯子。
说别人是知己。
那么个女人,打眼一瞧就知道处处不如他。
他跟顾玉认识这么久,那个女的最多也就跟顾玉认识一个月而已。
他跟顾玉到江南后并肩作战,生死相交,月下对酌,甚至一起在芦苇荡睡过觉。
等等,那个女人是不是也跟顾玉一起睡过。
想到殷三爷那句“男人,不就那回事儿嘛”,君泽险些没把自己气死。
顾玉!!!
你这个道貌岸然,肮脏下流的衣冠禽兽!!!
他再次锤了一下桌子。
这时,敲门声响起,打断了他的思路。
他咽了一下口水,这么晚了,谁会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