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刺眼,她什么都看不清楚。
耳畔只剩下教主那声“别怕”。
教主端起瓷碗,喝了一口川贝梨汤,道:“可惜啊,到了那一日,本座怕是喝不了你亲手奉的汤了。”
郦若才缓过神来,当即道:“教主永远是郦若的神明。”
教主坐直了身子,夸赞道:“真听话。”
郦若道:“既如此,那顾世子看到了郦若的脸,岂不是更该死。”
教主道:“她既然不是萧世子那个废物,留下她就还有用,不着急,这场戏,得慢慢来唱。”
郦若道:“那就先留她一命。”
教主道:“神女降世前,保护好你这张脸,也赶快去把伤养好,神女可不会受伤。”
郦若道:“是!教主。”
郦若走后,教主在里面用生腔唱道:“这牡丹待我情义似山重,心似花容与玉貌。那牡丹薄情寡义无人情,心似寒冰空有貌。容颜难分两牡丹,情字能别人与妖。助人是人,助人是人,害人是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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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大夫的医术的确高超,一夜过后,她的眼睛已经消肿了,只是视物还是模糊。
兰兰给她找来一根竹子,她就拿这个当导盲杖,一路摸索,找到君泽。
听他似乎在收拾东西,顾玉道:“你要走?”
君泽道:“不走怎么办呢?总不能坐以待毙。”
>顾玉握紧手上的竹杖,道:“你打算去哪儿?”
君泽道:“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顾玉隐隐猜到了,道:“你一个人?”
君泽道:“嗯。”
人多反而更容易暴露。
顾玉道:“我也要去。”
君泽不客气道:“你一个瞎子,去个屁。”
顾玉眼上的布条换成了薄一点的轻纱,朦朦胧胧可以看到点事物的轮廓。
她道:“正因为我是瞎子,才不会引人注意。”
君泽摸着下巴想了想,道:“你说的好像是有那么点儿道理。”
君泽走近她,抬起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