减不少,可他并不想就此放过顾玉。
“听大儒说,顾世子饱读诗书,尤其对刑律见解颇深,本王想问一问顾世子,冒犯皇族,该当何罪?”
有侍从为君泽搬来凳子,他顺势坐了下来,翘着二郎腿,对顾玉说道。
这话纯属胡说,顾玉暗想,她为了女子身份不被暴露,在国子监是要多低调有多低调,虽然每门学科都学得很好,但是考试时都刻意藏拙。
一旁萧行之的冷汗顺着鬓角流下来了,求助似的看了她一眼。
顾玉虽跪在那里,身姿依然挺拔,如一支折不断、掰不弯的青竹。君泽料想,这顾玉应也会因他的刁难而心有不虞,只她微微垂首,倒让君泽窥不得那眼底的不甘不愿。
>人倒霉时真是喝口凉水都塞牙,顾玉缓缓吐出一口气,正声道:“回王爷,根据大禹国律,藐视皇族,轻者黥字,重者——”
薄唇开合,她缓缓说出了令萧行之胆颤的两个字——
“杖杀。”
君泽一挑眉,暗自畅快,道:“啧,杖杀未免太过,只是顾世子这张白璧无瑕的脸若被黥字,当真可惜。”
顾玉听他说这话,实在觉得市井传他面如恶煞,心如蛇蝎的话不假。
萧行之听到逍遥王这么说,没想明白为什么冒犯逍遥王的是自己,他却抓住顾玉不放,不由慌了心智,忙道:“王爷,方才是卑下听信谣言,对王爷不敬。顾兄与此事无关啊,若要黥字,就往卑下一个人脸上黥字,顾兄是无辜的。”
顾玉隐隐猜着逍遥王这是冲自己来的,便道:“此事全因我二人心无敬畏,若王爷降罪,卑下自当领罚。”
这段时日,御史台没少在圣上面前告他的状,要说其中镇国公府没掺和,他是万万不信的。君泽挑了一下眉,道:“顾世子现在心甘情愿领罚,之后可别说本王不讲道理。”
顾玉心想,真是笑话,你什么时候讲过道理。
那边君泽又开口道:“以前在军营,遇见不听话的新兵,几十杖军棍下去,就听话得跟鹌鹑似的。”
顾玉猛地抬头,正撞见他满眼戏谑,暗自咬牙,这一遭怕是躲不过去了。
君泽看她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心里一阵畅快,道:“可惜本王看顾世子这瘦弱的身材怕是经不起几棍,罢了,谁叫本王仁慈,你们读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