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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烈残酷的步兵对战还没有进行多久,随着第一个阿纳姆军队的农兵转身向后方跑去,很快就有了第二个,第三个转身逃跑的人。
“都给老子稳住!谁敢逃走,没收家财驱使出领地!”阿纳姆男爵见自己军队战线的中翼出现了一小片溃逃,并有如同多米诺骨牌一般呈扩大化的趋势,立马扯起嗓子暴吼。
“老子可去你**吧,平时就把我剥削得一穷二白的,就算被驱逐出领地好歹也有一条命可活,死在这可就什么都没了!”那些迈着飞快脚步逃离战场的农兵听到了阿纳姆男爵的话,已经是一脸无所谓了。
阿纳姆男爵发现自己的威胁毫无作用,甚至后排几个颤颤巍巍的农兵在他说完后只是灰溜溜地看了他一眼,像是没听见一般,随着那些逃兵向战场后方逃去。
“丹恩,卢卡斯,”阿纳姆男爵看向队阵后方的两个私兵,“如果再有人敢逃跑,直接就地处决!”
这两个戴着皮革帽,穿着破旧棉甲,套着阿纳姆家族纹章罩袍的私兵一脸错愕,看着一个个和他们擦肩而过的乡里邻居,怎么也下不了手。
“站住!”一个稍微年长的私兵终于还是下了狠心,一脚将一个迎面逃来的年轻农兵踹倒在地,作势要将手里泛着寒光的长矛向他捅去。
“别,别!丹恩伯伯,别杀我,我是小范尼,”这个穿着打满补丁的肮脏亚麻短袍的年轻小伙在地上挣扎着大叫,颤抖着用满是泥土和草渣的袖子擦了擦他青黄的鼻涕和咸涩的眼泪,“丹恩伯伯您知道的,我老爸卧病在床,家里就我一个能干活的了。我要是死在这,我家就算是完了啊!求求您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吧!”
这个叫丹恩的年长私兵捅上前的长矛终究是停在了半空,半饷也没再有动作。他抬起头,看见阿纳姆男爵正拿着长剑在前线劈砍,暂时顾及不到这里,于是便迅速地把这个年轻农兵从地上拉了起来。
“赶紧回去照顾你父亲吧,顺便代我问候一下他。要是你们一家被驱逐了,可以去根德找我亲戚,他开了个小店。报我的名字,你可以在那店铺里当个伙计维持生计。趁乱快走吧!”老私兵拍了拍年轻农兵的肩膀,还不等他说些什么,就直接一把把他往战场后方推去。
战斗还在进行,但是阿纳姆军队的颓势越发明显。
“啊!”一个西蒙的护卫士兵被对面的一个光头私兵一剑砍到了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