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知道埃德蒙位高权重,必然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况且,对方愿意参加自己的婚礼,并且在自家逗留了这么久做客,已经是给足自己面子了,实在不能奢求更多。
“怎么会呢?您能过来就已经是让我们家蓬荜生辉了,我怎么好意思再耽误您的日程?”他微笑着向埃德蒙挥了挥手,恭送伯爵的离开,“晚安,伯爵先生。”
于是,马夫将埃德蒙的马车从马厩当中拉到了宅邸的石阶下,埃德蒙走上了马车,踏上了回家的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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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埃德蒙坐上马车离开的同时,昏迷当中的瓦朗蒂娜,也终于从床上悠悠醒转。
一睁开眼,她就发现边上坐着的爷爷,此时正在用关切的眼神看着自己。
“爷爷!”她下意识地想要站起身来,却感觉身体酸软,尤其是脖子还传来了痛感,于是又重新躺了下来。
“你还好吗?瓦朗蒂娜?”诺瓦蒂埃侯爵连忙俯下身来抱住孙女儿。
“我没事。”瓦朗蒂娜深呼吸了几下,终于重新取回了对身体的控制,接着,她的注意力又转到了她最关心的问题上。“伯爵大人呢?他去哪儿了?”
“他回家了。”诺瓦蒂埃侯爵淡然回答,“你晕过去之后,我赶忙出来救场,他没和我说两句就走了,看上去心情很糟。”
虽然早已经心有预感,但当爷爷确认之后,瓦朗蒂娜的心里,仍旧涌上了挥之不去的懊恼和挫败感。
“对不起,爷爷,我把一切都搞糟了……如果我再长大一点该多好啊!如果我再漂亮一点该多好啊!”她捂住了脸,为自己拼尽一切努力却终告失败而感到痛苦不堪。
就在她精神濒临崩溃即将嚎啕大哭的时候,一只布满皱纹、但又温热的手,放到了她的额头上,让她终究还是安定了下来。
“别责备自己,孩子。”诺瓦蒂埃侯爵柔声安慰自己的孙女儿,“你已经做得足够好了,至少比我预想的还要好。另外,有错的是我们,不是你,你并没有任何义务去承担惩罚,所以你能够愿意为父亲挺身而出已经证明了你的品德了,无论成功还是失败,这都不是你的责任。”
“责任在谁又有什么意义?如果爸爸死了……被杀死了,我就彻底成为无父无母的孤儿了!”瓦朗蒂娜沉痛地回答,“难道这一切真的就无法改变了吗?!”
“别着急,孩子,事情并没有糟糕到那个地步。”老人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