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里,他又重新板起了脸,然后重重叹了口气。“我确实对不起她,但这是没办法的,生活总要继续,谁让她母亲早死呢?瓦朗蒂娜我自有打算。她虽然现在年纪还小,但过几年总该长大的,等她大了以后,如果我还活着,我会给她找一门顶好的亲事,让她衣食无忧可以生活下去……”
说到这里,他的表情突然变得古怪了起来。
维尔福本来还好奇怎么父亲的口吻里好像在假设几年后自己没法照顾女儿一样,看到父亲奇怪的表情,他又赶忙追问。
“您怎么了?”
“你觉得基督山伯爵是一个怎样的人?”诺瓦蒂埃侯爵好像想到了什么,又严肃地问儿子。
“您刚才不是已经问过了吗?我都说了!”维尔福觉得父亲真的已经老糊涂了,简直不可理喻。
但是,很快,他又从父亲的表情当中感受到了些许的微妙意味,紧接着,他开始不寒而栗。
“您……您该不会是想……”
侯爵沉默不语,而这时候维尔福终于确认了,父亲不光已经老糊涂,而且真的已经在发癫了。
“他确实很厉害,大有前途,但他已经年过三十了,足足比瓦朗蒂娜大了二十多岁!”他急忙跟父亲争辩,“您真的已经疯了吗?”
“是啊,但那又怎么样呢?”诺瓦蒂埃侯爵反问,“皇帝当年娶路易莎公主的时候,比这个年龄差距还要大——这种事还少吗?”
维尔福顿时语塞,确实在上流社会当中这种年龄差距的婚姻比比皆是,人们见怪不怪。
可是……我们家族是名门,不是那种货色!
“您别忘了您和我是什么样的人物!我们确实需要交好他,但有必要对他献媚到这种地步吗?!”他大声跟父亲抗议,“父亲,您好好想想吧!别再想这种丢人的事情了!”
侯爵没有回应儿子的抗议,只是又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儿子。
“如果是一换一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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