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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莲的话犹如平地里的一声惊雷,将少年惊的外焦里嫩。随即如同被定住了似的,站在那儿一动也不动…
上清宫内部派系林立,这早已不是秘密。彼此之间勾心斗角,互相使绊子更是常态。尤其到了新老权力交替之时这显得尤为明显。
静慈当年师傅还在世时,静慈在道士总部里顺风顺水。但她师傅一死,静慈几乎是立刻就被贬到了一个偏远驿所里去当马官,而且一呆就是十几年。从此事便可看出,道士们内部斗争有多么残酷…
道士内部派系很多,但大多都只是为了利益与权力。毕竟上清宫里座位是有限的,像周斌公那样的还好些,毕竟他只图财不图权。而有的道士则是财权兼收,有时为了一把椅子,什么事他们都干的出来。
而静慈的师傅鼎晏则不同,他跟那些只为争权夺利的道士不一样。鼎晏不是一位安于现状的道士,他当年争权也只是为了想要借助上清宫的力量成就一番大业。只不过他的这一想法,遭到了几乎全体道士的拒绝…
“小言,你知道数月前在绳城的那场大战,右威护大人的最终目的到底是什么吗?”静莲又拿出一个杯子给少年倒满酒,并招呼着他坐下说话。
“听思灵师姐说过一些…”
吴醒言浑浑噩噩的做回凳子上,脑子里如同一摊浆糊一般,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直到一杯酒下肚,这才勉强回忆起当初的一些事情,这才继续说道:“应国内部有东夷术士把控,而应国作为东夷的傀儡国地盘又扩张太大…绳城那一战既是为了让道士们借机打入应国内部,同样也是为了削减一下应国扩张过快的势力…”
“你说的这些都是上清宫表面的计划…”
静莲说着看了一旁的小乞丐一眼,发现对方似乎对这个话题一点兴趣都没有,从始至终一直都低着脑袋在那吃面条,对两人看都不看一眼。
“难道师傅当时还有其他的计划!?”
吴醒言脸色突然显得有些惶恐,那一站结束后,他可是连招呼都没打一声便离开了。若当时还有其他的计划,那他岂不是弃计划于不顾,变相破坏了师傅的大计。
“小言,师祖的名号你听说过吧?”静莲没有直接回答少年的问题,而是提及了一个她永远也忘不掉的人。
“鼎晏师祖…”吴醒言赶忙说出了师祖的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