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已经汇聚了二十余名坐忘堂门下,各持法器,并力向外,于是汇入其中。
他们面对的,是上百人!
坐忘堂门下第一士皇甫由立于最前处,已经放弃了劝说和讲理,只是紧盯着石坊外的人群,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随时准备启动守护法阵。坐忘堂的守护法阵名六爻铅水阵,与别处略有不同,不以守护为主,而以杀伤见长,法阵一动,入阵者非死即伤。若是对付邪魔外道,当然不用顾忌,但对面都是学宫的同道,如何能轻易开启法阵?
>因此,只能调动尽可能多的坐忘堂修士前来阻拦,希冀于外面这些人不敢硬闯——到目前为止,他们也的确没有硬闯。
但叫骂声已经越来越大了,人也越来越多,势一众、胆就壮、血就热、人就莽,皇甫由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是临界点,因此倍感压力。坐忘堂修士虽然不少,对面聚集起来的人却更多,而且比例还在越拉越大,这该如何是好?
好在最前方还有肩吾,他已经亲自现身,正和陆通交谈。
“陆通,你想过这么做的后果没有?”肩吾板着脸,目光狠厉,盯着肩吾。如果不是考虑到他身后那么多学宫修士在场,恨不得当场出手了。
陆通双臂高举,左右转了半个圈子,将身后的人群展示给肩吾,原话奉还:“肩吾,那你想过这么做的后果没有?”
肩吾深吸了一口气,沉下心来好言相劝:“陆通,你一向少问学宫事务,埋首于著述典籍、专心于道法传承,不是很好么?做好你擅长的事情,便是对学宫、对天下修士最大的贡献。有些事情不是你以为的那样,是非曲直,明日议事自有论断,何苦来我坐忘堂前强出一头?”
他以为他已经说得够委婉了、够诚恳了,可惜两人之间的龃龉长期存在,已非简单言语能够缓和,相反还会令人误会,陆通就误会了,怒道:“你是说我不懂做事吗?你想教我做事?这件事有什么复杂的?就是很简单!既然是非曲直明日才能论断,你为何今日就把人给拿了?”
肩吾耐心道:“就算是在地方学舍,也同样有先拿人后定案的,我就做过三十八年行走,历经七地......”
陆通叫道:“是,我是没做过行走,但不论做什么,道理都是想通的,无罪不可拿人,至少我学宫之中,无罪不可拿人!”
此言一出,他身后众人立刻爆发出一阵齐声应和:“无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