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次,简直是奇耻大辱!
姑苏门尹、廷寺寺尉都在一边指指点点,仔细查看着,期望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但这把火却令很多痕迹都被抹去了。
“神藏见光符呢?快一些!”赵公暴喝起来,他终于忍不住了,平常都是自己指点寺尉如何破案,指挥门尹如何封门,今日却被一巴掌扇在脸上,面皮实在没地方搁了。
麾下一阵慌乱,但想要的神藏见光符却不是慌乱就能送过来的,这符本身就金贵,一般都是赵公自己花钱预备,需要用的时候再交给门下符师,或者干脆赵公自己使用,赵公用完了没有预留,旁人哪里有?
见他如此,寺尉和门尹两个大夫躲得更远了一些。
学舍被人打劫,这事儿实在太令人无语,除了门尹和寺尉外,姑苏一众高门都不愿意凑上来,就连宫里也只是派人督促门尹和寺尉破案,其他大夫没一个来趟这趟浑水,他们两个也只是尽职尽责的保持存在感,至于具体破案——学舍自己就是破案的祖宗,还要他们操什么心?但凭吩咐而已。
>门下修士们也心惊胆战的躲在后面,等待着自家行走冷静下来,他们对赵公之前所发的一连串不切实际的命令,都选择了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度过了最初的狂躁期,赵公终于冷静了下来,问出了第一个有意义的问题:“贼子什么模样,谁看清楚了?哪怕蒙着脸,高矮胖瘦,总有个约莫可以推断的范围......列翟,你看清楚了么?你最擅画像,把人画下来,如果没看清,按大家说的画。”
赵公又问了第二个问题:“蒋尹、陆尉,二位见过这火髓么?是什么火?”
门尹思忖道:“余焰坚,髓中刚,似有金髓之意,天下髓焰之中,我听说过三种,有子午火髓、神枢火髓、北斗风雷髓......”
寺尉摇头道:“以某观之,火中有碧磷之色,其性厚重,当为土髓,应在五方髓、戊己千机髓中择一而断。”
赵公沉思良久,摇了摇头,火髓是火中之魂,能得火髓者,是极为罕有的机缘,别看门尹和寺尉转眼就说出几种火髓,似乎说得头头是道,但不过是从道书或传言中所知,恐怕就压根儿没见过。就算是自己,也只是见过一次,那是许久之前的事了......
赵公心底猛然一震,叫道:“尔等刚才说这贼子叫什么?”
门士冯永道:“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