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
一个七级医圣坐于主位,其余六级医师分列左右,烛光照在他们冷凝的脸上,显得格外沧桑。
“孟长老,之前陆掌柜在请柬上写,邀请我们来客栈交流‘内力寄生之症’,都两天了,怎么还没动静?”
“不会是诈我们的吧?”
孟提安捋着白胡须,沉声道:“无需着急,开业只是一道小菜,后面的硬菜还没端上来。”
“您不会是说练武场、擂台那些吧?”
“我看的是医庐和学堂。”孟提安指着册子,“医庐专供医者坐诊之用,每救治一位病人,得一颗客栈分发的仁心珠,等集齐十颗,就能进入学堂。”
六级医师:“说是这么说,可册子没写要救什么样的病人,是客栈的住客还是客栈外的人也可以?”
“没有标明,应该是都可以。”另一个医师说,“但咱们怎能确定客栈一定会信守承诺?倘若咱们救了人,却得不到学习的机会,岂不白救……”
“慎言。”孟提安瞥了他一眼,“咱们是医者,救人岂有白救的?你若一直是这样的心性,医术便到顶了。”
医师自知失言,惭愧低头。
“明日我去找陆掌柜问清楚。”孟提安道,“其余的别多想,都散了吧。”
方圆五里的客栈内,不同的居所,上演着不同的对话。
陆见微不用听也知道这些人都在如何议论客栈。
无非是“房价太黑了”、“有没有探查出什么”、“练武场”、“擂台”之类的话题。
“小客,梅思贤如何?”
小客:“玄镜司住不起小院,要了连排单间,梅思贤回到房间就在整理誊抄记录,没有其余行动,也很少与人说话。”
“继续盯着。”
“没问题。”
翌日,孟提安独自前来客栈主院。
院门关闭,他敲响门扉。
开门的是个少年,手里拿着一柄宝刀,身上大汗淋漓,方才应该是在练刀。
薛关河,陆掌柜的大弟子。
“薛少侠,陆掌柜在否?”
薛关河:“你也来找掌柜的?进来吧。”
他侧身让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