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沉默不语的许铭凡问道。
“若是再有难解的题目,我未必不如他!”显然,许铭凡是有些不服气的,自己一个贵公子竟不如乡野小子,这让一向清高自傲的他一时难以接受。
“四哥,我看他不过是凑巧罢了,一个家奴而已,就算学问学得再好也没用,又不能去考状元!”许铭昊原意是想安慰许铭凡,让他不要和一个家奴比,没想到却让许铭凡和张松林都黑了脸。
许铭凡心里更气闷不过,难道他连一个家奴都比不过吗!
>而张松林脸上也有怒色,他虽然身份低微,但这三年来被先生开蒙启慧,又得林舒然亲自教导,其心境见识早就不同,他觉得被许铭昊给侮辱了。
“七少爷这话可不对,就算我身为家奴,学问学得好那也是有用的!”张松林出言怒怼道,“小姐之前说过,‘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义’,钻研学问未必是为了日后出将入相、富贵荣华,而是为了让自己明白事理,能辨是非黑白,懂得进退,让自己无论是什么身份都能得到他人的尊敬,而且小姐已允我脱奴籍,他日我便可先参加童试。”
张松林洋洋洒洒一番话说得许铭昊哑口无言,他一向不懂得读书的好处,也极不喜读书,总觉得读书无用,一时他也不知该如何出口反驳。
“哈哈哈,好一个有志少年,说得好,说得太好了!”白先生昨天还有些生气林舒然让他跟来田庄,现在却觉得这趟来对了,“范秀才你高才大义呀!”同时也夸赞了张松林的教书先生。
范秀才慌忙起身对白先生施礼回道:“先生误会了,学生才识浅薄,哪讲得出如此道理,这都是林小姐——不,许夫人给他讲的!”
白先生这才一脸惊异地转向林舒然,却见林舒然笑着摇下头说:“我不过是转述先贤们的话而已,是松林他少年聪慧,一点就透!”
林舒然的话白先生也只当她是谦虚,身为当朝太傅的幼女,又是大学问家文彦之的外孙女,听闻她的学问都是文彦之和林佑行亲自教导的,若不是她一向为人低调,近些年又为情所困,说不定这才女的称号就跑不掉了。
见白先生、林舒然他们都夸赞张松林,天生好强的许铭凡这一刻就在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他一定要超过张松林这个家奴出身的人,不能被他比下去,更不能让别人看低了他。
“童试我也会去参加!”许铭凡目光灼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