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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仪因才泡过温泉,气色竟比先前好了许多。
本来总是苍白的脸上,多了点薄薄的血色。
除了当初才回杨家、她收拾打扮了一段时候外,多数时间仍是如先前在外头一般清水素面。
她并不在意自己的容貌如何,而且总觉着坐在那里上妆,白耗费了许多时间。
而且薛放也仿佛不喜欢她如何描眉画唇的……她可还记得当初因为她脸上涂了胭脂,还被他“嘲笑”。
故而也一直都习惯了清水芙蓉的模样。
她的底子自然是不差的,可因为病弱,素日的气色确实不怎么好,今日双颊却透出一点自然的薄红,双眸也似格外有光,看的人眼前一亮。
然而黎渊却不敢多看。
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杨仪这句,虽然跟俞星臣心有灵犀,不想告诉她真相,可却也想不到杨仪先开口问他。
黎渊这一顿无话的光景,俞星臣在旁仿佛自然而然地接口道:“他是去看前方路堵的如何了……才说已经通开、可以启程了。”
杨仪不疑有他,道:“也好,去春安看过后,还得赶紧到定北城,也不知是否有晓风的消息,我想若是没有别的线索,或许可以问问决明。”
黎渊后退了半步,怕自己不小心透出什么来。
俞星臣会意,便道:“是,决明对别人并不很信任,你的话,他是该听的。”又问:“只是春安的病患,却不知到底是什么个情形。真的不会传人么?”
“应该不至于。关于那病,”杨仪道:“我心里已经有个揣测,但要亲眼见过才知道。”
俞星臣见她并不怀疑别的,稍微松心,回头看了黎渊一眼,道:“劳烦请去安排人手,妥善护卫,春安虽距离定北城不远,但也不可懈怠,以防有不测之危,有劳了。”
他这一句,是给黎渊开脱,意思便是让他去加派人手再行搜索,同时去定北城报知戚峰,调人。
而这样一来黎渊暂时不在眼前,对杨仪而言也说得通了。
黎渊点点头,又看向杨仪,杨仪却道:“我看看你的手。”
昨儿晚他的手被雷电波及,指尖被灼伤,杨仪道:“涂了药了?”
黎渊听着她温和关切的声音,可还要藏着那秘密不能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