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算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却仍是看不懂这图究竟何意。
趁着杨仪被人围着,他无法按捺好奇,把纸镇取下,掀开另一张。
底下那张,比前一张更像是鬼画符。
俞星臣扫了眼,毫无头绪。他觉着自己可能是多心了。
将纸放下的瞬间,他却又有种奇怪的感觉,重又看向纸上,望着那些看似纵横交错的直线,极不和谐,横七竖八,乍一看杂乱无章,如同乱涂,但是再看,却竟透出一种奇妙的构造,不似信笔而已。
俞星臣盯着那张纸,正欲凝神,便听到杨仪道:“俞大人。”
他蓦地抬头。
杨仪望着他:“怎么俞大人对这些信手乱划的东西感兴趣?”
俞星臣知道自己其实不应该“偷看”别人的东西。
但方才他实在……
不过既然给说破了,他索性大方些:“这是什么?是你画的?”
杨仪并未回答。
她不大会说谎,也不想扯谎,所以这一沉默,俞星臣立刻知道,另有其人。
可是谁会弄这些呢?他看向了决明。
这时候,屋内陷入了奇异的沉默中。
杨仪知道他聪明,恐怕已经看出了什么,但也无妨。
她转头看向决明:“你方才说,要跟着我,是何意?”
决明刚刚被她高声喝止,生怕自己做错了什么,这会儿蹲在地上不敢出声。
听杨仪询问,才道:“我娘说,让我听永安侯的话,只能跟着永安侯。”
杨仪看了眼俞星臣:“那,让你跟着别人……出城去,可行不行呢?”
决明开始摇头。
俞星臣明白了她的意思。
决明自有天分而性情怪异,慧娘不知是怎样做的,才让他答应跟着杨仪。
忽然叫他跟着别人,只怕真不能够,而别人也未必能够安抚住他。
俞星臣轻叹了声,想起决明方才的和离,对杨仪道:“你是非去不可吗?”
杨仪垂眸:“是。”
俞星臣忖度片刻:“你可知道,自从你来了武威,每天散回元汤饺后,据衙门里的记录,路上倒毙以及每日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