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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虽然杨仪跟蔺汀兰知道了此事,要如何处置后续,更是俞星臣目下首要必须决断的。
他看了眼小公爷,又看向杨仪,道:“郡主独自在外,不知如何了?”
杨仪眉峰一蹙,立刻知道他的意思。
瞥了眼俞星臣,杨仪起身往外。
蔺汀兰看她离开,本想跟上,却仍是止住了。
查明真相不算困难,难的是该如何料理棘手的后续,他倒要看看俞星臣的办事方式。
毕竟这可是俞家所属的庄子,瞿尽忠瞿丙全众人,都是俞家的奴才,如今干出了这种里通外国的掉脑袋的事,俞家自然也不可能完全摆脱干系。
甚至,假如这会儿有俞家的政敌或者多事的言官察觉此事,弹劾起来,那把数百年基业的俞家推倒,也不是什么很难的事情。
毕竟在所有的罪名之中,里通国外,叛国投敌,是最最严重不可饶恕的,简直比谋反还要更重一层。
所以蔺汀兰想要看看俞星臣要怎么办!
俞星臣吁了口气,望着地上的瞿尽忠父子。
半晌,他道:“当日沙狐来的时候,庄子里有多少人见着?”
瞿丙全不知如何回答,瞿尽忠沉默片刻,身子一颤:“回三爷,当时已经天黑,所以并无多少人见到,只有一个管事,并两名心腹。”
俞星臣“嗯”了声,不再出声。
瞿尽忠停了停:“三爷,他们都不知道沙狐的身份……只以为是来往客商。”
俞星臣不言语。
瞿尽忠双目紧闭,瞿丙全起初疑惑,不知他们是何意,当看见父亲的神情之时,他仿佛意料到什么:“三爷的意思是……”
俞星臣并没有回答,只问道:“庄子上里里外外,有多少人口。”
瞿尽忠额角的汗坠了下来:“上下男女、连同仆妇,有二百、二百三十几人。”
俞星臣道:“究竟几人,一个也不能弄错。”
瞿尽忠猛然抬头:“三爷!”
蔺汀兰在旁一声不响,听到这里,心中微惊,面上却仍不显。
看俞星臣,他的脸如冰雪,看不出任何喜怒。
忽然间蔺汀兰想:怪不得他事先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