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就算吃肉,都不吃母的,更从来不肯杀女人。所以我想,岳屏娘没死。”
汉子垂首惴惴道:“少主、我……”
“放心,我知道你不是抗命。”胥烈倒是没什么不悦之色。
这会儿付逍忙不迭跑去扶住了屏娘,他心里只当胥烈狡诈,必定是骗人的,何况他亲眼所见,屏**脖颈都给割开了,血流了那么多,怎么会无事……
将岳屏娘小心抱起来,试探她的鼻息脉搏,付逍的眼睛瞪大了几分,又忍着惊心查看她颈间的伤。
虽然灯火昏暗,仍能看出来,原来刀刃只是割破了外层的肌肤,竟没大伤到里头的喉管,更没割破大脉。
薛放也是喜出望外,付逍摧折半生才得了这么一个伴儿,没事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只听胥烈道:“小侯爷,这样吧,今日到此为止,眼见快要到开九城的时候了,你我不如……就此一别,以后自然更有重逢的时候。到那会儿,你的手臂应该也就养好了,你不用再用下三滥手段,而我也不用再乘人之危,咱们正经地大战一场,如何?”
薛放回过神来,冷笑道:“谁跟你大战一场,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讨价还价?”
胥烈道:“我当然有资格,我用一条人命,来换出九城的路。”
“谁的人命,你自己的?那我立刻答应。”薛放以为他指的是岳屏娘,便故意挤兑。
不料沙狐一笑:“岳屏娘不是有个儿子么?”
“晓风?”薛放屏息。
胥烈又看向门外的蔺汀兰:“小公爷也不必费心,那院子里确实是我的人,只是为了那孩子好,你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不然受了惊吓,恐怕失手做了错事……他们可跟我这位面狠心软的哥哥不一样,生冷不忌,性子上来,三岁小儿照杀不误!”
付逍隐约听见这话,惊愕转头。
本该十分寂静的夜半三更,街头突然传来马蹄声响。
薛放听得明白,知道是援军。便问道:“你把晓风如何了?”
胥烈却也听见了,道:“只要我们能够平安出九门,那孩子就无碍。对了,小侯爷,你要想明白了,岳屏娘虽非致命伤,但如果她知道她的儿子惨死,你觉着她是会好呢,还是会……”
话音未落,急促的脚步声,马蹄声,陆陆续续在院外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