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许会被丁镖他们拿捏,所以就想暗中帮他一把……”
俞星臣跟薛放都有些惊讶。
顷刻,俞星臣道:“你有这种想法,是因为你自己……这么想的?”
黄鹰杰垂首。
俞星臣淡淡道:“其实大可不必如此,所谓‘尺蠖之屈,以求信也;龙蛇之蛰,以存身也’,当初韩信尚且能受妇人胯/下之辱,所谓能屈能伸,方为大丈夫。你是监生,难道不知?”
黄鹰杰满面震惊地望着俞星臣,双眼睁得极大。
就仿佛同来没有听见过雷声的孩子,初次听闻振聋发聩之音,已然呆傻。
等黄鹰杰被带下去后,薛放叹道:“这个小子说什么‘不敢张扬,被拿捏’,他也被丁镖祸害了?”
俞星臣垂眸:“倒也不用说了。”
薛放打量他:“我发现你这个人,有时候劝慰起人来,很有些能耐。什么尺蠖之屈龙蛇之蛰的,我怎么没听说过?”
“是《易经》里的话。小侯爷不知,理所应当。”俞星臣心想:假如薛放知道这个,才是不正常的。
“连那个难懂的你都晓得?”薛放很惊讶:“我听人家说,能参透《易经》的可都不是凡人,赶明你要是不在巡检司当差,出去摆摊给人算卦,一定也能客似云来财源广进。”
俞星臣瞥了他一眼:“多谢吉言。”
薛放嘿嘿一笑,又皱眉道:“本来以为这黄鹰杰有同伙,现在看来,他也不知背后真凶是谁。这线索又断了。”
“还有一个人呢。”俞星臣淡淡道。
下午,国子监内一个退了的博士来到巡检司。
之前俞星臣询问陈主簿,老滕是怎么来到国子监的,他说是被人举荐。
这举荐他的,正是一名已经致仕了的刘博士。
之前不在京内,今日才返回,得知老滕身亡消息,赶忙前来。
俞星臣在后堂见了他。
刚照面,刘博士便道:“老滕如何就死了?这……岂不是我害了他?”
俞星臣道:“博士何出此言?你又如何跟老滕相识?”
刘博士叹了口气,道:“俞大人,我跟老滕原本不是在京内认识的。他的本名叫滕玉,原本是梨园出身,年青时候在从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