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仪原先没在意,被薛放提醒,略略回想,果真好像有那么两回。
“大概……大概是因为我去海州的时候,他以为皇上贬了我的官?”
“胡说,你又没跟他提过。”
“虽没提过,但他未必想不到……”
“那也不能直接直呼其名吧。”
杨仪又一想:“是不是因为他升了官,我……我向来对他又不是那么恭敬……”她也说不好缘故:“总之一个名字而已,也没什么大不同,不用管他。”
薛放不愿让她以为自己疑心太甚,就道:“口头上叫叫没什么,别真对你无礼就是了。”
杨仪笑道:“你想太多了。我又不是一天到头跟他照面。对了,这儿的事差不多已经完结了,不知道场那里怎么处置的?”
薛放道:“俞星臣说今日要押解陆默回京,不过我想,本地的好些事情未必那么容易……那些**被陆默迷惑的不轻。别节外生枝。”
说到“回京”,他突然想起一件事。
杨仪担心的却是另一件:“还有任家这里,康儿……”
薛放回神,他抓了抓头:“这也是没有法子的事,我看那妇人也不可靠……或许任家有别的亲戚?让俞星臣去办吧,他擅长干这个。”
俞星臣吩咐人,小心将那两个“木桶”抬了出来。
他当然不会去看,而只是叫了本地仵作前来,负责妥善处置。
后来听说,请来的仵作跟帮忙的衙役,都吐了,有两人还吓得尿了裤子。
任府厅门口,俞星臣正跟一个侍官说话,就见薛放从廊下急转出来。
他停口,叫那人先去。
薛放到他跟前:“你说要送陆默回京,启程了没有?”
俞星臣不答反问:“怎么?”
“任秀才虽死了,这个人也是首恶,不能放过,你把他弄回京内,可有把握定他死罪?”
俞星臣道:“他曾是钦天监的人,又有御赐金牌,不是你我能处置的,至于回京如何……只看他造化而已。”
薛放道:“此人狡狯,既然没有把握,那就不该送他回去!”
俞星臣笑道:“你莫非想杀了他?倘若他死在这里,甑县的百姓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