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渝双手握紧,心底显然极其惶恐,可仍没有开口。
薛放见火候差不多了,便又冷笑了几声:“我也不为难你,想必你也不知道,毕竟那少奶奶的相好必定不少,指不定是哪一个的野种……对了,我倒是有一个猜测,你要不要听听。”
白渝听见“野种”,嘴角猛地抽搐了一下,竟忍不住问:“什么猜测。”
薛放道:“那个万锈,竟偷偷地喝白淳的补药……那补药可是万蕊儿盯着给熬的,若说没有少奶奶允许,舅爷怕弄不到吧。他又没有妻室,一把年纪竟没娶妻,而跟着妹夫过活,偏偏妹夫又有不举之症。你说他们两个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不伦?我看十有**,那婴儿就是他们两个弄出来的!连验都不用验。”
“不是!”白渝的忍耐终于到了顶点:“不是!大人那孩子不是……”
“不是什么?”薛放逼问。
白渝一忍再忍。
薛放道:“说!吞吞吐吐算什么!”
白渝把眼一闭:“那孩子是我的……”
薛放连停也没有停:“那万锈是谁杀的!”
白渝颓然低头:“这个我真的不知。”
小梅那边,得了白渝这句“真话”,立刻去审讯那奶母。
奶母跟几个心腹先前被单独关押,已经吓得不知所措,一听白二爷招认了,连孩子也交底,他们再不交代,那就要严罚重判。
这还有什么可说的,都不必大刑伺候,就招供出来。
小梅又趁机敲打万锈喝药的事,那老婆子想必是昏了头,竟道:“先前老爷让杨太医开了药,奶奶就很嫌弃,说他就算吃了老君金丹也不中用,反倒是舅爷匮乏的厉害,需要滋补滋补,就格外吩咐,多熬上一副,给舅爷一碗补一补。”
小梅一听忙问:“少奶奶为何给舅爷滋补,他们两个……”
老婆子见说漏了嘴,吓得发呆,但也无济于事,只得把万锈是从小过继的事情、以及万蕊儿在娘家之时就跟万锈如何苟且也都说了。
薛放知道白渝有些发蠢,他一心认定那孩子是他的,恐怕不会招认。
而万蕊儿又是个极刁滑的妇人,先前薛放在厅内假寐,感觉那妇人的目光粘在身上一般,令他犯恶,又听闻万蕊儿去席上敬酒的事,她总不会平白无故去干这事儿,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