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上报了此事……那旅帅可就……”
斧头跟屠竹两个轮番捧了水送到屋内,换了好几次,薛放才把手上的血洗干净。
斧头又用浸湿了的巾子给他擦脸,冰凉的帕子在脸上擦了会儿,薛放的酒又醒了几分。
他自己抓过一块手帕,一边揩拭脖颈一边回头看向杨仪。
屠竹方才照看杨仪,此刻正小声道:“先生的手该上点药才行……不知身上有没有伤着?”
杨仪先前被施武用鞭子缠住脚,猛然向前抢地,双手跟膝盖都磕碰在地上,当时没觉着疼,这会儿才有点火辣辣的。
薛放听见,大步走了过来。
他把帕子丢给屠竹,自己握住杨仪的手,翻过来一看,果然见掌心处被蹭伤,还渗着血,虽不很严重,看着却还有点吓人。
“该死的畜生,让他死的太轻易了。”薛放磨牙。
屠竹趁机在旁边说道:“先生之前走路不便,腿上怕也受了伤。”
“给我看看。”薛放俯身要去掀杨仪的袍子。
她急忙拉住他的手腕:“旅帅。”
薛放抬眸:“我看看伤的厉害不厉害。”
杨仪望着他两只手背上斑斑驳驳的,有几处是划伤,有几处有些肿了。
她道:“你看我做什么,你自己难道好好的?”
薛放一愣,笑:“你怎么抢我的话?我是什么体格,你能跟我相比?你要是像我这样,先前就不至于被……”
杨仪转开头。
薛放懊悔:“说着说着就不知跑哪去了,你可别又怪人。”
杨仪道:“谁怪你了。就是你……旅帅的手,你叫我看看。”
她不敢多细想薛放之前打死施武的场面,但她却清楚,照他这个打法,他自己不落点伤是不可能的。
可磕碰还在其次,他打的可是施武的头,说句不好听的,把人家骨头打的稀烂,万一有什么骨碎或者别的扎到手不及时取出来,那后果可不堪设想。
薛放却道:“你要给我看也行,得我先看你伤的如何,我看过了……你要怎么给我弄我都没话说。”
杨仪屏息,默默地看了他一会儿,终于俯身,自己把袍子提到膝上。
底下的裤管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