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会，有心想要打坐开卷却发现这里不太适合自己。

人生最悲伤的事情莫过于此，顾长生有些不甘心地四处打量，似乎想要找到那股让自己不安的力量来源。

他的视线最终在那布满剑痕的石壁处停留，这看似平平无奇的一面石壁，注视久了竟是让顾长生莫名有种心悸的感觉。

莫非这也是一件天材地宝？顾长生心念一动，缓缓伸手触碰了一道深搭三寸的剑痕。

下一刻，雪白的剑气宛若螭龙在顾长生的识海里冲天而起，冰霜满布，天地皆白，纯粹极致的剑意主宰着一切，一道剑光闪过，螭龙怒吼，顾长生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了些许鲜血向旁边倒去。

这是路清明残留下来的意…饶是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依旧能对筑基境的顾长生产生如此强横霸道的压迫。

好强…甚至比祁寒酥当初泼酒为剑气的操作还要更让人惊艳。顾长生此刻对路清明的大帝之资身份有了更直观清楚的认知。可同时他心中不服输的意志也似乎觉醒了几分。

正儿八经的大帝本人我暂时比不上也就罢了，凭什么一道残存的剑意都能让我这么狼狈！

我可是要牛大帝的人！怎么能允许路清明一直在上面压着呢？

他伸手再度触碰了那道剑痕，霎时间识海里再度被白色渲染，螭龙剑气毫不留情地向他攻击而来，剑光如电！

顾长生喉头一甜，一丝鲜血再度溢出，只不过这一回他的身子轻轻晃了晃，没有如一开始那般直接倒下。

有戏！

他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经过多次触碰，路清明留下来的剑意威势逐渐减弱，还是他因此产生了一丝抗性。为了试验这一点，他第三次触碰的剑痕，是刚刚那条旁边的一条。

“嘭！”

顾长生直接被霸道无比的剑气震晕了过去。待到他幽幽醒转而来，眼神都变得有些涣散。

幸好顾长生只是神情有些恍惚，并没有被路清明的剑意给震失忆了，否则的话他的遭遇可能会是这样：

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

嗯？这个石壁怎么坑坑洼洼的，摸一下…

嘭！

我是谁，我在哪？这个石壁怎么坑坑洼洼的，摸一下…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