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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当着裴霁的面说他的打算有些尴尬,不过,裴嵩又想,如今的裴霁不足为惧。
他知道又如何?
让他听就听吧,该惭愧的是他,而不是自己。
裴嵩轻咳一声,对着裴文朗堆起满面的笑容,道:“阿朗啊,咱们在梁州住了许久,日子过得腻烦了,谁不知道京城是个好地方?你这几个兄弟们便想到京城来发展发展!这不,想着威武侯府,就过来寻你们来了!”
裴文朗几人下意识地看了裴霁一眼。
他们内心里倒并不怕裴霁,毕竟,裴霁当初被他们欺负得毫无还手之力,但是,他们怕沐清瑜啊。
虽然他们一直在埋头干活,没能赎身的每一天,他们就只是裴府的一个个下人,和下人干一样的活,领一样的工钱。
但他们不敢有丝毫造次。
毕竟,他们也不知道沐清瑜什么时候在,什么时候不在。
万一他们造次了,被沐清瑜抓个正着,那沐清瑜定会让他们好看。
即使沐清瑜什么都不做,只是不给他们解药,也够他们喝一壶的。
看着裴文朗的表情有些古怪,裴嵩很是“善解人意”地问道:“阿朗,是不是有什么为难?我们只是暂住,不会在这里住太久的。我们自己会置宅子!”
裴文朗轻咳了一声,这才抬头看裴嵩,他一脸认真地道:“族长,如果我记得不错,当初我回去老家,是不是送了您两副古画?一颗玉白菜,一件翡翠貔貅?”
裴嵩一怔,脸色顿时没那么好看了。
这是什么意思?
他只是想借住几天,先把京城这边熟悉熟悉,以后就搬出去,裴文朗这话是在暗示他,当初他们回老家,为寻求自己的帮助,所以送了礼,现在他们要裴文朗的帮助,所以,也要送礼吗?
是这个意思吧?
他脸色略沉地道:“阿朗,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虽然要借助威武侯府,但并不需要你们出什么力,只要个落脚的地方而已。你竟然索要礼物?一笔写不出两个裴字,送礼难道不应该是自愿的吗?你这么说就有点过份了吧?”
裴文朗看着裴嵩沉下的脸色,心里也暗骂,什么叫一笔写不出两个裴字?什么叫索要礼物?
他不是索要裴嵩近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