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里面出来,又想进去了?”
施盼走过去,手扶上收银台,就这么看着男人娴熟翻钱然后往兜里装的动作,眼里都带了几分嘲讽。
男人动作一顿,眯着眼睛看向她。
看了几眼,他还有些不确定的问:“施盼?”
“过了这么几年,现在都学会抢劫了?”
施盼是笑着的,但眼神却冷的可怕。
男人四十多岁,穿着一身领口已经脏到发黑的红色衬衫,下身是一条特别宽松的西装裤,脚上踩着一双满是灰尘的旧皮鞋。
他的头发似乎是个把月没洗过了,油到反光,头发甚至比施盼的还长,还在后面扎了一个小小的马尾。
不仅如此,他的牙也很久没刷过,又黄又黑,说话都透着些臭味。
这就是施勇。
她那个家暴、赌博,且生而不养的生父。
施勇没注意到她的嘲讽,目光上下打量她,眼珠子转了转,有许多念头冒了出来。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漂亮了?还真是女大十八变,我听说你买了房子,还挣了很多钱?那你可得给我准备养老了。”
“你也配?”
见他恬不知耻,施盼目光一敛。
她的手指在收银台边轻点了点,目光从施勇兜里扫过,最后又落在了他手上:“抢劫这些钱,应该够你吃个几年牢饭了。”
“抢什么劫?你翅膀真是硬了,还敢污蔑你爹,我告诉你,刘美萍她以前是我老婆,你是我女儿,我来家里拿点钱花花有问题?”
施勇被她这态度刺激到了。
他语气恶劣,脸色难看的道——
“我告诉你,我们打断骨头连着筋,身上都流着同一种血,你不想承认也得承认,你这辈子都得负责给我养老,我听说你还买了房子?我是你爹,这房子也该有我的一份,正好你来了,今晚带我去住!”
“我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你这么厚的,想要房子?等你入了土,每年清明节我都给你烧房子,你想要几套给你烧几套!”
施盼一向是能动手就不动口。
但现在是忍不了了。
她心里很清楚不能对施勇动手,一旦打了,她将站在风口浪尖。
而他这种无赖至极的人,会趁机索要更多的东西。
这种恶人,只有交给恶人来治。
“你咒我死?我t当初就该把你掐死,还会让你活到这么大?那么辛苦把你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