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图一痛快,发泄她心中结郁多年的怨气。
上杉辉虎饮光一壶酒,见色部长实愣愣看着自己发呆,笑道。
“怎么?是这酒不合胃口?”
色部长实眼圈一红,低下头偷偷用袖子抹了抹眼睛,故作垂泪。
“今日与主君共饮,酒是美酒, 只是我这心里,有些替您难过。”
上杉辉虎有点不明白了。
“替我难过?
战阵之上,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输了就是输了,大不了下次赢回来就是。
好了,大女子不要哭哭啼啼,学那男子做派,惹人笑话。”
上杉辉虎显然误会了,以为色部长实是为自己饮酒颓唐而难过。
其实她借酒消愁,更多的不是为了战事,而是为心中那份情缘。
此次出征,上杉辉虎是欺瞒了斯波义银,个人独走。战败之后,她真不知道如何向自己的那位心上人交代。
她可以不在乎战败,但她真的不想面对斯波义银失望的眼神。
愁到深处,只好不醉不眠。
色部长实目中精光一闪,继续自己的表演,做出欲言又止之态,干笑两声,抬头饮尽自己那壶酒。
她如此惺惺作态,反而引来上杉辉虎的注意,疑惑问道。
“是其他事?”
色部长实一脸迟疑,随后深深伏地,说道。
“主君对大御台所的爱慕之心,在越后是人尽皆知。
您知道,我在北信浓滞留日久,了解到一些消息。我得知之时,亦是惶恐不安。
但主君待我,待色部家恩深情重,我不忍主君被外人蒙在鼓里,这才失仪落泪。”
上杉辉虎放下刚才拿起的新酒壶,面色肃然看向色部长实。
“北信浓?你在北信听到了些什么?”
色部长实咬紧牙关,呼吸沉重。这是她最后的机会,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可想起惨死的新发田全家,想起志得意满的本庄繁长,色部长实心中的怨恨就像是毒药一般侵蚀着她的理智,让她的克制渐渐崩解。
她低着头,幽幽说道。
“武田殿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了骏河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