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过度,现在不行了吧。
这么想着,张邈心情终于好了一些,不过想到袁绍交给他的“任务”,张邈赶紧命管事去给寿张内有名有姓的世家豪族递名刺。
时间紧迫,他得速度行动才行。
而这边许攸跟着婢女来到卧房后,立刻紧锁房门,然后死死握住胸口,身体顺着木门滑下,直到瘫坐在地上。
胸口好像又开始疼了。
眼泪不自觉的流下,许攸扒开衣服,胸口是一块碗大的疤。
那块疤所在的地方就是当初被刺字的地方。
在袁绍收押了他的家人后,他恨极了袁绍,也恨极了那个为对方而被刻上的“奸”字。
为了把那个“奸”字弄掉,他活生生的把那块肉给剜了下来。
为了不让别人看到,是他自己动的手。
因为疼痛,当时他的手都在颤抖,慢刀子割肉,尤为之痛,被一点点割去皮肉的痛苦深深地刻进了他的脑中。
那一天的痛,他永生难忘。
在没有去掉刺字之前,许攸以为那字只是刺在他的肉体上,只要去掉之后,一切都可以回到过去。
可去掉之后,许攸才意识到,那个字已经永远刻在他的灵魂上,他永远也摆脱不了那个梦魇。
所以他再不敢在别人面前**自己的身体,无论别人问与不问,只要视线触及到那块疤痕,他就疼的厉害。
“本初,我为你付出了那么多,你为什么连一些财物都不舍得给予我呢?”
“为什么呢?”
“你为什么要辜负我呢?”
许攸泪流满面,但空荡荡的屋子却无人能够回应他的问题。
许久之后,许攸抹了抹脸,眼睛虚视着远方,喃喃道:
“没关系的本初,你不愿意给我财物,有人愿意给我。”
“而我,也不会再收你的财物了。”
“因为我不收死人钱啊,晦气!”
“哈哈哈~”
许攸笑着,眼泪却止不住的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