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那次的教训,一直格外的注意鉴别诊断,小心翼翼。
对于这个患者,她也注意鉴别诊断了,但还是被她治疗的简历蒙骗了。
这不能怪谁!
向雪娟痛苦地想。
虽然很多地方,或者说所有的医院都搞错了,这不是推卸责任的理由,潘心怡在京城几乎所有的国家级大医院都看过,所有的诊断都出奇的一致,到了滇省,向雪娟自然认可了大医院的诊断,特别是两个国医大师也是诊断为浆细胞乳腺炎,也就是乳腺导管扩张症。
怎么办?
向雪娟对乳腺结核的治疗也不是外行,但本身手术就错了。
正规的治疗是抗结核治疗,最后才做手术。
现在做手术当然也不是绝对的错误,但有一点,每一个医生都害怕的,那就是形成结核瘘道,这种伤口经久不愈,对患者来说,那是极为痛苦的事。
现在手术已经做到这个程度了,进入了向雪娟不是很擅长的领域,她可以做,但出现并发症的可能性极大,那么,向雪娟会因为这一个病人而身败名裂吗?
什么国医大师,什么院士,统统都到了梦醒时分。
而此时的向雪娟的徒弟们,则恐惧得手都在发抖,她们第一次遇见这种糟糕的情况。
她们都很清楚,这个患者一旦出现严重并发症,向雪娟的晚节就保不住了,向雪娟失败了,徒弟们还有什么奔头?
就在恐惧笼罩着手术室的时候,秦堪请战了。
这是他碗里的一碗红烧肉。秦堪最爱的。
“交给我吧。”秦堪轻声,而又很自信地说,“我处理过很多这样的伤口。有几百例的经历。”
他当然没有,但温文彬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