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延国一向排斥妖族,各地藏着的野妖根本不少。”
他用抖出了个秘密的表情看过来,孟君山并不吃惊,但也配合地作出惊愕状,又不能太过惊愕,只是微微那么一惊,得亏他收放自如。
孟君山问道:“难道说这个河魅,就是你提到的暗通款曲的妖族?”
“不。”景昀泄气道,“我也不能乱扣他黑锅,虽然得知了庆侯这桩故事,但我们并不知道他究竟有没有求到河魅。但是,此后他与黎暄有所联系,是确凿无疑的。”
孟君山心想这件事顺下来,无非是两段:庆侯疑似与妖族有染,接着庆侯与黎暄联络,说到底根本没有任何证据能说明黎暄他们与妖族有联系……敢情你说了半天,一切都是推断?
他默默看着景昀,在这无声的压力下,景昀也不得不开口道:“我知道眼下所说的还无实据,但假以时日,必能有结果。”
“既然说到这个,”孟君山找了个合适的时机,问道:“此前贵派戴晟在逢水城引发动乱,景师弟是否知情?”
景昀一愣,下意识道:“戴师弟如今正被严加看管,禁闭思过。”
孟君山察言观色,度其心思,又道:“对逢水城之事,各派至今仍有疑虑,只是一时顾不上这边。”
景昀的脸色有些难看起来,似乎十分犹豫。孟君山耐心地等了一会,听到他终于斟酌道:“戴师弟虽然鲁莽,但不是有意涉入这些纷争中。”
孟君山道:“的确如此,当初戴师弟称此事只是他一人所为,与衡文并不相干。但所谓无名散修以秘方相诱的说辞,委实太过离奇,就算是真的——我听闻戴晟与景师弟也素有交情,恕我直言,当初他就不曾就此事与你商议过?”
景昀低声说:“孟师兄这是在怀疑我吗?”
“实话说,我不觉得事情会这么明显。”孟君山坦然道,“正因你我如今在此当面,我才能不加避讳,直言相问。”
景昀神色数度变化,最后叹了口气:“孟师兄觉着我们将戴师弟推出去,属凉薄之举,也是难怪。”
孟君山:“景师弟不必作如此想,但我觉得此间也必有缘由才是。”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戴晟此前确实没有与我商量过。他有没有与别的师兄弟或是门中前辈议论,我不能断言,但我想多半是没有的。”
景昀终于也不得不揭露出一些真相,“事后我才知道,印证之下,十分疑心此事是黎师弟暗中操纵。戴师弟修为并不出奇,但在炼器之道上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