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处燕乡,与中原同道交游不多,本就无意纷争。”
嘉木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沉稳一些:“但盟约事涉六派,我等当不能独善其身。”
灵璘道:“原应如此。这么说来,白道友赴会,乃是奉了贵派掌门之命么?”
嘉木一愣:“那倒不是。”
“那白道友对于镇印一事,无论是赞成还是反对,又能否代表贵派的意思?”灵璘问道。
嘉木一时语塞,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正站在仙门诸多大派的掌门面前说话,余人虽未发一言,那股沉重的压力却也让他虚了三分。
就在此时,船舱的遮帘一动,海绡从他身边走过,来到船首,脱去了斗篷的风帽。
仙门众人纷纷望向这个不知该说是年青还是年老的修士。他脸孔苍白,生机衰弱,轮廓阴影如同刻痕,无不透出苦痛与风霜的痕迹。
这是他多年以来不愿示人的面貌,但此刻,他静静站在灯火之下,任由无数双眼睛打量。
嘉木鼻子一酸,再也顾不上紧张害怕,大声道:“比起当即决议镇印之事,我们更有另一件事要先问个清楚!”x33
“我名海绡,曾是羽虚门下弟子。”
他的师叔踏前一步,说道:“十七年前镇魔时,我即在渊山中,目睹了这件事情。”
嘉木看到,灵璘的神色起初带着疑惑,直到海绡自报家门,方才严肃起来。这一点细枝末节,却使那股不平之火愈发炽烈,烫得他胸中疼痛。
“正如诸位所言,当年渊山之中,我等心志皆为混沌侵扰,以至于落成一桩悬案。”海绡缓缓道,“前些日子,正清门下道友邀我去贵派小叙,言语不能说服,便动起手来,我侥幸逃脱后,又遣人来再次追索……想来,也是为了查清当年真相,所不得已为之了。”
在一旁看热闹的西琼插口道:“正清的道友,可是确有其事?”
“我派近来正是在寻访渊山当年的诸位驻守弟子。”灵璘淡淡道,“去找这位羽虚道友的师侄,至今重伤未愈。”
“要不是你们非得带人回去,怎么会起这番冲突?”嘉木忍不住怒道。
灵璘道:“我派弟子察知这位羽虚道友疑受妖族所困,因而施以援手,谁料对方反戈一击,这也能称得上冲突?我也想请教海绡道友,为何要如此行事?”
“我已不是羽虚门下弟子。”海绡答道,“至于与妖族往来,我早与正清那位道友解释过,我非受其所困,反倒是对方助我良多。他不愿相